“你听到了吗?好像有某种咒语在。”洛洛有些紧张的对身边的同伴们询问到,她的目光在四周游移,想要找到耳中听到的念念之声究竟来自何方。
“确实,但我无法找到它的来源。也许使用洞悉术可以反向追踪,但它可能会被他们察觉到。我们终究还是在他们的地盘上。”薇娅侧耳倾听,很快给出了赞同的回应。
虽然在之前的相处中这两位女士并不融洽,可此时的状况以及共同的敌人让她们得以暂时搁置内部的矛盾,有限度的共同协作。
“不必担心。这些祷文不是说给我们听的,自有人会去收拾那边的事情,我们要对付的东西,在这里呢。”起司说到最后,伸出右手食指略微朝头顶一指,小队中的其他人顺势跟着抬头。
在他们的上方,是浓浓的水雾,这种状况是从他们离开鱼群范围之后就开始的,表明着这处沙洲恐怕并非自然形成。
可此时随着灰袍的话再抬头,几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睁的老大,呼吸和心跳也都漏了一节。原因无他,此时在那水雾上方,有一个异常清晰的黑影蜿蜒而过。那黑影之大,无法确切的丈量,只是本能的认为恐怕海中的鲸鱼也不过如此。
可鲸鱼是鱼形,他们头顶的东西却不然,它的躯体相对细长,边缘有着无数树枝般的凸出。这影子感觉上像是一条大蛇,然而凡是看到它的人都不会将它与蛇联系在一起,因为不会有蛇身上长着这么多诡异的歧肢,也不会有蛇在空中蜿蜒而过。
最恐怖的是,要不是起司指出,在场诸多的施法者竟没有一人察觉到头顶上有这么庞大的东西经过。现在目光触及到那片阴影之后,饶是血气方刚的豪侠也不免双股战战。
“未来与过去之主啊,那是什么东西!”尖帽老者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胸前的胡子抖成一片。
这不怪他,因为其他人没有倒下的原因并非是不害怕,而是恐惧到一点动作都做不出,呆愣愣戳在原地,好似一具木偶人。恐惧,诸般情感中最麻烦的情感,一旦让它占了绝对的上风,人的死活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
起司很清楚这一点? 他也很清楚这些人看到头顶的阴影后会有这样的反应。甚至他还知道那阴影的来历,它正是在奔流中的两支小队应当去阻止的存在。此时它出现在此,就说明那两支队伍中有一个已经失败了。是哪一个呢?
一时之间? 灰袍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自己该期望谁的幸运? 因为那就意味着另一边的不幸。平心而论,剑七与他相交较短,可萍水相逢即是难得? 何况他们在结发镇也有了过命的交情。至于阿塔和凯拉斯? 那自不必说,他们谁的死亡,都将是巨大的痛苦。
当然? 现在还不能断定头顶怪物的出现就绝对意味着同伴的死亡? 就算是与这样的怪物交战? 起司也相信他的朋友们是有可能幸存的。只是这不妨碍他对未曾正面相见的怪物的恶感。想到这? 灰袍打眼看了一圈? 在确定所有人都因为那影子而无暇顾他之后? 眼睛里略微闪动起微茫。
他手指一划,将地上的几粒沙土攥在手中,他攥拳的手异常用力,砂粒割破了皮肤染了些许的鲜血,紧接着? 起司就将这把沙土朝上方一甩。说也奇怪? 这几粒沙土一离开法师的手便消失无踪。
那上方飞过的阴影随之突然一滞? 然后某种似是哀嚎似是怒吼的声音从高远的天空中传来? 原本悠哉的飞行陡然加快了三四倍,消失在了水雾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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