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
冷冷的说了一句，段无涯满脸的不屑。
“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长老满心的疑惑，自己可是亲眼看着段无涯已经被南宫长风轰成了碎渣，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还给了自己一剑？
大长老真的想不明白，段无涯只是神体境，还只是神体境三重，不仅躲开了南宫长风的一拳没有事，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就算是同等级别的武者，也没有这样的实力啊！
“我怎么着到的？就是这么做到的！”
段无涯慢慢地抽回剑，嘴角微翘，双眼却看向了空中。
段无涯这出其不意，声东击西的做法，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南宫长风站在虚空，脸上还带着一种如是重担的畅快，嘴角微张，眼中是浓浓的不可思议。
其他的六位长老，也是满脸震惊，他们脑海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胸前一个窟窿的大长老。
“段无涯，你该死！”
南宫长风忽然仰天大吼，双眼逐渐血红。
自己明明已经把他轰成了碎渣，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是一次打脸赤裸裸的打脸，破虚境全力一击，不仅没有杀死一个小小神体境，而这小小的神体境，还在这一个小小的空档，杀死了一位神体巅峰的大长老！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杀了段无涯，所有的仇恨也已经烟消云散。现在段无涯不仅完好无损，还那么的嚣张，南宫长风心里几乎难以适应这种突兀的变化。
“大长老？”
其他六位长老呆呆地叫了一声，昨晚还是大长老救了自己等人一名，现在大长老却死了。毫无征兆，没有任何的迹象，被人突兀的出现在身后，一剑穿心！
“呵呵你们也不必如此，我们错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段无涯带人攻打，把我们逼成这样，我也许还不会幡然悔悟。我们以前做的实在是太过了，本以为把祖宗基业守住，壮大起来是我们的职责，现在，咱们想想，留马要塞结下的仇恨太多，得罪的人太多，杀死的无辜之人也太多！咱们是罪有应得，其实这一天早就应该到来了，也许早一天到来，咱们还会少做些罪恶！”
大长老似是回光返照，脸上带着一种解脱。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段无涯就站在大长老的身后，却没有丝毫的感触。有些事做也就做了，反悔又怎么样？难道曾经做下的冤孽之事，还能重新开始？他们杀死的无辜之人，在他们的反悔之下，能活过来？
“大长老，有些事咱们既然已经做了，岂能心存善念？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留马要塞能有今日之成就，是咱们的努力！试问，那个宗派势力，没有做过违心之事？”
其他人先是一呆，脸上有些挣扎。其中一人微胖，脸上带着狰狞，狠狠地说道。
“我先走一步了，留马要塞所有的罪恶，希望都让我带去吧！”
大长老双眼圆睁，就这么没了气息。
死不瞑目！
大长老死不瞑目，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看到留马要塞转危为安，还是因为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没有悔悟而感觉到心有不甘。
“噌”
最后一截剑身被段无涯抽出，大长老的身体，轰然倒地。
“大长老！”
南宫长风忽然自空中一个闪身，来到地面，站在离大长老三丈左右的距离，一脸的哀伤。
大长老是他的亲叔叔，十大长老养他长大，十大长老扶他坐上留马要塞寨主的宝座。现在大长老死了，南宫长风说不出来的难受。
其他几位长老，默默不语，看着段无涯双眼中火焰直冒。
留马要塞的人群，似乎忘记了逃命，他们看着这里的打斗，感觉充满了戏剧化。原本该是弱势的一方，不仅戏弄了他们的寨主，更是杀死了大长老！
“你们小心！”
南宫长风眼中有些一丝凝重，交代了一句，一步步慢慢的靠近段无涯。
仅存的六位长老，先是一愕，看着南宫长风的背影，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一向冷血暴戾的寨主，这一刻竟然这么有人情味！
“段无涯，不杀了你，我真的难解心头之恨！”
南宫长风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吓人。就像爆发前的火山，那一刻的宁静，只为了突然之间的壮丽。南宫长风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会微微一顿，双眼一直没有离开段无涯的身影，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段无涯的双眼。
“我也是，不杀了你，我怕我睡觉都不会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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