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骆景程是开车来的,老爷子却说晚上骆景程喝了酒,车是不让开了。让张伯送骆景程回去。车子白天的时候开到效外,布了不少尘,骆景程送去洗了,老爷子便让张伯去取车。
安然怎么都感觉这是外公的设计,想给她和骆景程制造多一些接触的机会。
瞧他那一脸乐得的样子,难得,安然便也不去拂了他的意,送就送吧。
初秋的S市,晚上很是凉爽,骆景程和安然并肩走在军区大院的林荫道上。她已经许久没有在这里散过步了。那些记忆太鲜活,轻轻一碰便会倾闸而来。
和王博约第一次过手后,结下了梁子。再见时,发现两人高中同一个班,王博约就坐在安然的后面。
记得开学的第一天,安然那一头长发便毁了。王博约干的。他用恶心的香口胶,神不知鬼不觉的缠在安然的头发上。等安然发现时已乱得不成样子。
换作别的女孩或许会哭,但安然至少在教室里时,当着这个混世魔王没有滴一滴眼泪,也没有跑去班主任那里告状。她只是到语文老师那里拿来一把剪刀,当着王博约的面,咔嚓一声将一头又直又黑的长发就这样剪掉了。
面无表情,声音极冷地藐视眼前不可一视却幼稚得不行的死男人:“想要姐姐的长发,直说啊,送你是分分钟钟的事。”
全班的人都傻了。高中一开学她申安然的名字就在级里传开了,申公豹的外号便由此得来。无论是厕所还是走廊抑或是操场上,都有人在背后“申公豹,申公豹”的叫她。
安然记得那天骑车回到军区大院,刚看到外公家的门,她的眼泪就像放闸的水决堤了。一路抽泣着推车从这条林荫小道回家,猛一回头时才发现罪魁祸首王博约在几步之遥跟着她,当时他是有些抱歉的。
骆景程见安然不说话,以为她累了,不愿走,便停下来,俯视着安然:“就送到这里吧,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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