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轮椅后的推力,王博约伸手握住安然的纤纤玉手,长叹一口气:“然然,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不会的,对不对?”
安然当然知道他所说的会不会是指什么,换作几小时之前,她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不会”,可是她现在犹豫了。
她害握承诺,无论是别人对她,抑或是她对别人。
王博约见她不作声,心里慌了,将轮椅调了个过来,与安然面对面的对着:“等我,我会快些好起来,风风光光地来娶你。”
安然顿了顿,终于嘴角扬了扬,轻声应着:“好。”
“老爷子怎么样了?我听刘恪瑾说他是因为你失踪,以为你出了事才晕倒的。”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就好了,他的病比我们想像的要严重得多。我好怕,王博约,我真的好怕……”
安然默然地蹲下身来,伏在王博约的膝盖上,兀自掉起泪来。感觉这段时间哭的次数真是太多了,把这几年的空缺都被上了。
“别怕,会好起来的,然然”
王博约搂着安然的头,手指滑过她如丝的发,此刻觉得两人的心挨得好近好近。
申敏娜和几位专家讨论完方案下来,见走廊里自己的女人伏在一个男人的腿上,换作以前,她肯定会把安然拎回去,狠狠地骂一顿,而这次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经过两人身旁时,像是陌生人一样,不想多看一眼的走过。
安然被这种疏离深深地刺激了,她旋即起了身,望着母亲的背影发了会呆,才你恍过神来一般地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房早些歇着吧。一切等你好了再说。”
王博约无奈,可眼下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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