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安然睡得并不踏实。其实骆家的客房很舒服,可是她就是觉得别扭:怎么稀里糊涂地就在人家家里过夜了?
似乎是在半夜才想起来,没有和母亲说,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吵醒她又不好,奇怪的是母亲或是勤姐也没有打电话来寻她。脑子里便开始做各种假设,当想到明天一早不知该如何面对骆景程一家时,她简直抓狂了。
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安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这一觉竟然睡得格外沉。醒来时,安然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竟然早上九点多了。
安然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打电话给骆景秀求救,她的衣服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景秀,快给我送套衣服过来,我和你身材差不多,就穿你的也行。”
“哈哈,安然姐,你起来了?衣服,你找我哥吧,我已经来社里了。”
也是,都这么晚了,哪还像她第一次在人家家里就睡到这么晚,叫别人怎么看嘛?唉,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不过这样也好,看你骆景程还敢不敢随便将一个懒妞留宿在家里。
无奈只得打电话给骆景程。
“喂,那个……你在哪儿?”
“开门”
“啊,什么?”
“我在你门口啊,笨蛋。”
安然这才悻悻的趿着拖鞋出来,她打开一条门缝,就想来个门缝里瞧人的,可是骆景程这家伙却在她打开门时,把手中的衣服用力一推,跟着人也进来了。
“好了,谢谢,我要换衣服了,那个,你出去吧。”
安然有些不自然的抱着双臂,回避着穿着睡衣在一个男人面前晃的尴尬。
骆景程却不动,将她轻轻一带,安然就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你干什么?”
安然怒,一大早她真不想发脾气。
坐下也就坐下,偏偏他那有些茧子的大掌还握住了她的脚踝。
“脚没有大碍了,再上一次药,今天别穿那么紧身的裤子或袜子,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骆景程轻拍了一下安然的小腿,起身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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