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歆抿唇,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傅玉书以为他还在沉思,正要不厌其烦的再解释,结果李玄歆你问了他一句,“我的乌纱帽与你何干?”
傅玉书:“……”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李玄歆,你不能这样,河还没过呢,你就拆桥!你就不怕摔死了小少爷!”
傅玉书严肃指控,李玄歆却又掉头似要往御书房走去。
傅玉书在他身后直嚷嚷,“喂喂喂!真拆桥啊!不带你这样的!”
李玄歆淡睨了他一眼,一脸无波无澜。“我只是禀告皇上,你方才说错了,你担保的是你自己的乌纱帽。”
傅玉书:“……”个狗!他家玄歆被他带坏了!
说好的温润如玉呢?
怎么越来越朝他狐狸方向发展了?
长信宫。
江瑾萱先为南宫忆施针,稳住他全身经脉,让他不至因为血液逆流而异常难受。
南宫忆折腾了许久,他的身体是真的支撑不住了,此刻躺在床上,脸上仍是没有一点血色,脸嘴唇上的血色都在慢慢消褪。
不过江瑾萱说,有她在,不会让他出事,他倒也放心了。
只是眼下,他还不能睡过去。
江瑾萱看着始终挣扎着要睁眼的南宫忆,秀眉轻蹙,守在他窗边,责备道:“你怎么还不休息?难道非要等到心里耗尽了才肯罢休么?”
江瑾萱的责备不是没有道理的,南宫忆的身体日渐衰败,跟他的不辞辛劳有极大的关系。
他不肯休息,不肯听她的话按时休养,身体如何能好的起来?
南宫忆张了张口,他现在真的是讲一句话都觉得费劲,可有些话,他又不得不说,“瑾萱,我觉得……咳咳……”
“好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许说!好好休息!”江瑾萱不管这许多,按住他的唇就不让他张口说话了。
她修长纤细的手指葱管似的白嫩,指腹下是他略显冰冷的嘴唇,江瑾萱的脸微微一红,南宫忆却费力抓住她的手,牵引她,让她俯下身听他说话。
江瑾萱见他现在这样不似玩笑,便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他唇边,听他嗫嚅了几个字。
是夜。
长信宫外。
一歌黑影隐于宫墙之下,他手持白刃,月光照映之下衬得刀面反射出的光芒愈加寒冷。
正值长信宫外交班之时,他趁着守卫的缝隙,以极高的轻功潜入了长信宫中,准确的找到了内殿,内殿之中一灯如豆,隐约放下的床帐下倒是透出两个模糊的身影。
黑影举刀朝床帐处走去,脚步极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来,可到了床帐之前五步距离之时,他猛地跃起,举刀朝床上的人影刺下去,劲道之大,一道下去,竟将那人的身体洞穿。
可他眼前纱帐缥缈,他忽然疑惑,,伸手一撩开纱帐,看见的竟然是厚厚的被堆成人形的被褥!
他立刻意识到不妙,正要转身,脖子处忽然传来一阵极快的酥麻的感觉,这种感觉迅速蔓延到全身,他当即便倒下了。
他一倒下,身后便出现了一个丽影,江瑾萱看着他颈脖上没入一半的银针,那针上有她独门秘药骨酥,是一种令人短时间能丧失功力的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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