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冲显然还保持着对季初的偏见,不情不愿,但在麟叔的压力下终究没有坚持,
姜幼聪则是更觉得季初神秘莫测,甚至衍生出一种敬畏感,得了父亲允许,更恭敬地对季初说道:“季初同学,这边请。”
季初不以为意,轻轻点头,当仁不让地携令璎珞跟在姜幼聪身后,往静室而去,离开前不忘转头对麟叔说道:“你的拳法杀气重,伤人也伤己,现在又至暮年,气血两亏,不复精壮,想活得久一点,以后最好别妄自动武,那边的中年人,想要这位老人多庇护你们一段时间,就别总是让他动手,老年人需要养。”
这话很有些老气横秋,有种长辈教训小辈的感觉,姜之冲那叫一个恼火,可听了季初的话又有些担心起来:“麟叔,你……”
姜家老爷子过世后,姜家与许多故旧的关系也变得淡了,甚至断了,许多人也就开始觊觎起姜家了,这是必然的,当初瓜分狂潮里不义之财好得,却难守,带着原罪的资产背后都是肮脏的泥巴,一查一个准,没了庇护,当真是谁都可以咬上两口。
这也是姜之冲这些年来焦头烂额的原因,某种意义上来说,让姜幼聪放开手开辟电竞领域,也是姜家试图突围的尝试。
现在出手的还都只是些豺狗,只是麻烦,并不致命,真正的狮虎豹狼还没下场,因为麟叔还在,还维持着不少老关系,若是麟叔这根遮阳大树也倒了,姜家的处境将更难,被清算也是没准的事情。
麟叔知道姜之冲的担忧,叹了口气,点点头:“年纪大了,的确不好妄动干戈了。”
姜之冲心中微颤,拳头紧握,本来就憔悴的神情更加萎靡起来,一种急迫的感觉涌上心头。
……
另一边,姜幼聪将季初二人带到了一个庞大的空间,这里的布设有些像武道场,地面铺着实木板,场边陈列着各种武器,刀枪剑戟,弓箭飞梭等非常齐全,见季初和令璎珞四处打量,解释道:“我姜家出身军伍,又有些家传武学,爷爷希望我们维持尚武精神,只要有条件,都会设置练武道场,供我们练武之用,只是……”
他苦笑道:“随着爷爷去世,这些练武道场也开始空置了,族人勤快些的会去健身馆,不够勤快的直接享受人生,却是没几个人吃得下苦去练功夫了。”
“包括你在内?”季初四处看看摸摸,虽然打扫得很干净,但的确没有什么人留下来的气息,很是空旷寂寥。
“没错,”姜幼聪点头,然后解释道:“我忙于开拓电竞圈,的确是没时间练武。”
“借口。”季初将一柄厚背大刀放回原处,这大刀寒芒闪烁,而且颇有杀气,显然是上过阵的,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砍杀扶桑鬼子的大刀队所用,反正有种古朴生灵的感觉。
姜幼聪张了张嘴,最后没说话,只是摇头苦笑。
“不说这些了,”季初一圈转了下来,对姜幼聪说道:“这里还不错,够清静,通风,透光,是个不容易受打扰的好地方,就这里吧,路上告诉你准备的材料准备好没有?”
“已经让人去准备了,现在……”姜幼聪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信息:“已经在送来的路上,马上就到,不知道季初同学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你这只是小问题,没那么多讲究,东西到了就可以开始。”季初随意说道。
姜幼聪踌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季初同学,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诉我,我这怪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打算如何治疗?”
本来在摸索场边兵器的令璎珞也将注意力投注过来,看着季初,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样子。
季初想了想:“告诉你也无所谓,你的情况其实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病’,而是一种‘咒’。”
“咒?”姜幼聪疑惑地问道:“诅咒?”
“不是诅咒……”季初看着他,有种很是感慨的模样,答非所问道:“你真是生错了世界,又或者生错了时代。”
姜幼聪很是莫名其妙:“这话怎么说?”
“真是麻烦啊,你们一无所知,我解释起来都费劲。”季初挠挠头,最终席地而坐,仿佛开坛讲法似的,令璎珞坐到了他旁边,姜幼聪也不自觉坐到了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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