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仁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冷冷道:“还有四招,你快动手吧!”
天流儿一笑,突然一剑刺出,迅疾无比!
这一剑与刚才的第一剑简直判若两人,不像是同一个人刺出的一般。
这正是疾风剑法的出剑手法!
姜仁刚一反应过来,天流儿的这一剑已刺到了他胸前。
此刻生死攸关之际,他再也顾不得太多,急忙拔刀相挡!
天流儿招式尚未用老,立即收手,笑嘻嘻地盯着姜仁说道:“姜师兄不是说要让我五招吗,五招之内若还一下手,便不是好汉,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姜仁此刻已是长刀在手,自己食了言,众目睽睽之下,脸上十分不好看。
吴全解围道:“原来石师侄是深藏不露,姜仁,你莫再存轻视之心,石师侄武功不在你之下,你就使出看家本领请石师侄指教一下吧。”
“是,弟子遵命!”姜仁答毕,刀锋转向天流儿,朗声道:“方才小瞧了石师弟,是在下的不是了。接下来就请石师弟使出全力吧,也好让在下领教领教贵派的高招!”
刚才天流儿的那一剑,实在令他不敢再存小觑之心。
天流儿笑了笑,身形连转,劈风而进,这正是拼命十三刀的第一刀——逆风斩鬼!
姜仁手握长刀,神色一凛,猛地上前一步,挥刀斩出!
两刀相接,天流儿旋转的势头立即被阻,不得已停了下来。
天流儿立即将拼命十三刀施展开来,每一刀都暴斩而出,几乎每一刀都用尽了全力。
顿时刀影如暴风骤雨般砍向姜仁,天流儿似乎真的豁出了性命。
然而姜仁臂力不小,每一刀的威力竟似不输给天流儿,天流儿的每一刀都被严严实实挡了下来。
天流儿忽一变招,刀尖从姜仁小腹往上刺出,似要将他剖腹。
姜仁长刀一横,身形暴退,躲开了这一刀,又立即冲了上来,一招“横扫千军”,眼看要将天流儿拦腰砍断。
天流儿身子往后一仰,翘起左脚去踢姜仁手腕。
姜仁似乎早预料到天流儿有此一招,因而左手已去拿他踢来的左脚。
谁知天流儿这一脚刚踢出一半,就立即收了回去,原来竟是虚招!然而姜仁左手已探出,招式尚未用老,无法收回,此时天流儿的断尘刀已经削来。
眼看着这一刀势必要削断姜仁左手。
姜仁却冷哼一声,真气一提,左手成爪,向那漆黑的断尘刀抓去!
众人见他以空手入白刃,皆是大惊,心想这家伙的手不想要了吗?
然而天流儿看到姜仁那自信满满的表情,不禁暗叫“不好”,正想收刀,不料断尘刀却像被铁爪钳住了一般,竟拔不回来!
严惊涛看得是暗暗心惊,他深知能把血肉之躯练得堪比钢铁,这姜仁的外门功夫自然是十分了得。
此时姜仁的“横扫千军”已使尽,立即一刀朝着天流儿肩头砍来。
这几招变化之快,几乎都是眨眼间的事,直至姜仁一刀劈下,天流儿仍持着被钳制住了的断尘刀。
眼看长刀劈来,仓促之间,天流儿无计可施,只得舍弃断尘刀,一个懒驴打滚,滚向了一边。
天流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不甚狼狈。
姜仁握住断尘刀,得意地看着天流儿,似是在说“你连武器都被我夺去了,还怎么和我比?”
松山剑派一众弟子一开始以为本门必输无疑,但后来发现原来天流儿功夫如此高强,希望又油然而生,而此时,见天流儿武器已被对方夺去,自是必败无疑了。这从绝望到燃起希望,最终又回归绝望的心情,实在是令人提不起一丝活力。
严惊涛也是不禁皱眉,看来虽然两人同是魂师境中期,天流儿的身体强度始终是致命弱点。
吴全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出乎他意料的是,天流儿居然也是魂师境中期,刚才可是着实令他担心了一把!不过现在,胜负已定。
然而天流儿却盯着姜仁笑道:“还我!”
“还你?”姜仁诧异道,其他人也是十分诧异,这是比武,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天流儿笑道:“我曾饶过你两次,你总该也饶我一次的。”
姜仁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天流儿继续道:“我第一次饶你是第一剑,你应该知道,那一剑我本可以取你性命的,可我却只在你脸上划了道口子。我第二次饶你是你说过要让我五招,可你却在第二招就还手了,我也没有和你计较,你说,我是不是饶过你两次?”
姜仁一声不吭,把断尘刀掷到天流儿面前。
天流儿拔起断尘刀,笑道:“好,我们两不相欠了!”
“再来打过!”姜仁一字字道。
天流儿笑道:“正有此意!”
说罢,身形立即飘忽了起来,一眨眼间,已冲到了姜仁面前。
姜仁长刀从天直降,砍向来势汹汹的天流儿。
天流儿反手一刀挥出,正是断水刀法中的“举杯邀月”,“锵”的一声,竟将姜仁的长刀反弹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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