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烦什么。我只知道我好烦。”
“遇遇,你是不是害怕怀孕了会变丑?放心吧,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眼中都是最美的。”
“邵炎,你太自信了。”
“男人自信点不好吗?女人不是都喜欢自信的男人吗?”
“我刚才说错了。你不是自信,是自大,是狂妄!”
“我?”
“对,你!今晚你睡书房吧。”
“为什么?”
“你喝酒了。我不爱闻着酒味睡觉。”
“哦——那造娃——”
“再说吧。我累了,要回房休息了。”
“遇遇。”
“嗯?”
“你究竟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有点累。我休息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落遇怏怏回了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苏夏如看展晓白那关切的眼神刺激了自己,还是展晓白看向苏夏如那暖暖的眼神让自己羡慕嫉妒?或者,是她在讨厌邵炎自作主张和心存疑虑?
自己都对自己能不能全身心爱上邵炎没有自信,却要邵炎没有理由地像他之前说的那样,那么自信地认为自己一定会爱上他,这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邵炎心存疑虑,不是很正常吗?虽然他曾说得那么自信。可是他终究是凡人,也需要验证和把控的,不是吗?
也许,自己真的该,好好看看自己的这个男人。他有缺点,有优点。而无论是他的缺点,还是他的优点,自己都该全盘接受。
婚姻的幸福与否,是两个人共同作用的结果。
“他们夫妻俩约你们干什么?”在车上,苏夏如边开车,边问。
“是浩淼带我过去的。他说,他想看看邵炎能不能给落遇幸福,可是又不好意思一个人去看。”
“可怜的男人。他这是打算放手了吗?”
“谁知道呢。浩淼这个人挺不简单的。他都有孩子了。”
“有孩子有什么不简单的?”
“你是没见过他以前。我念高中那会,有一回在城里闲逛,看见浩淼在路边摆摊卖水货。泥鳅啊黄鳝啊什么的。他就那么蹲在路边,大声吆喝着‘新鲜野味嘞、新鲜野味嘞’。因为价高,看的人多,买的人少。他一点都不恼,在那耐心地给人解释,笑得龇牙咧嘴。大大的日头照着他。他戴着一顶竹笠帽,光着膀子,穿着沙滩裤、人字拖,整个人黑黝黝的,跟我们村的那些老农民没什么区别。我当时想,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应该是毁了。谁曾想,就几年功夫,他居然发达了。天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头。”
“这跟他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
“你别看他五大三粗的样子,他眼光高得很。他能让人替他生孩子,说明那女的也是很优秀的。不容易啊。我还以为他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眼光高吗?我可没觉得那个落遇有什么好。”
“夏如,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
“怎么,你也喜欢落遇?”
“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也是尊重和欣赏的!”
“你欣赏落遇?”
“当然。”
“你欣赏她什么?”
“夏如,你怎么了?”
“我是嫉妒!落遇哪里好了,为什么邵炎、陈浩淼都对她那么痴情?而我,哪里差了?你为什么对我总是不远不近的样子?”
“我对你不够好吗?”
“我从来没觉得你对我好。”
“那你为什么嫁给我?”
“因为我觉得你好。我怕错过你。可是如果你不爱我,你再好,又有什么用?”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是爱你啊。我若不爱你,不会跟你结婚的。我对婚姻没那么随随便便。”
“多爱?有浩淼爱落遇那样吗?”
“浩淼怎么了?”
“听小初说,浩淼打算一辈子不结婚。这样落遇有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投入他的怀抱,不需要任何顾虑。”
“你觉得这可能吗?小女生,就是爱幻想!”
“展——晓——白!”
“好了。我酒喝得有些上头。我闭眼睛歇会。”
“不会喝酒就别喝,逞能什么?拿毛毯盖盖肚子,小心着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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