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问的是废话吗?”李津雅说,“女的提离婚,几个能成功离婚?”
“落遇,你确定你们是离婚,而不是仅仅起草了离婚协议?”丁魏清追问。
落遇揉了揉太阳穴,说:“豪门烂事多,你们当作故事一样听听就好了,别较真了。”
“好啦好啦,不烦你了。你也真是的,有没有把我当你姐妹?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丁魏清嘟囔。
“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陈葭说。
“我是听别人说的。”李津雅说。
丁魏清松开盛宇的胳膊,过来挽住落遇的,说:“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女的。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也能沉得住气。”
“没两把刷子,能嫁入豪门吗?”陈葭调侃。
“我那是被逼上梁山,没办法。谁也不想摊上这些事。想开点,也就那样。日子过得好不好,地球照样转。”落遇说。
“你查了没,为什么怀不上宝宝?”李津雅问。
“医院检查结果都好着,我婆婆说,是因为跟宝宝的缘分未到。”落遇回答。
她真的不想聊这些事,尤其当着盛宇的面。可是,又不能叫她们闭嘴。她们也是好心。
“只要你公公婆婆没意见就好。你老公,我看都被你吃得死死的了。”李津雅说。
“此话怎讲?”落遇好奇道。
“你看新闻照片上,你老公看你的眼神——啧啧,都要化出蜜来了。我要是这辈子有这么一个男的这么对我,死而无怨了。”李津雅说。
说起来,陈葭跟黄宇是有爱的;丁魏清跟秦源也是有爱的;落遇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邵炎对她情深似海;独独李津雅,从未听她提起,苏乐平是否爱她,她是否爱苏乐平。
“你老公难道不爱你吗?”丁魏清嘴快,说。
落遇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在三丝馆,娇滴滴唤苏乐平“老公”的媚眼女孩。
“凑合。就那样吧,”李津雅说,“我都不深究这种事。只要他还是我老公,我就知足了。”
“你后悔不?”丁魏清问。
“那我问你,你后悔不?”陈葭瞪了丁魏清一眼,说,“多大的人了?问点有意义的问题好吗?”
“唉,老话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所言非虚,”丁魏清叹气,“我一直以为落遇的人生,在我们四个中间,是完满的——”
“是很完满啊,结婚证、离婚证都领过!”落遇自嘲道。
她笑了笑,转脸对盛宇说:“盛宇,你别听我们讲话,对婚姻产生不好的想象。婚姻挺好的。是我们自己经营不善,所以才有缺陷。”
“此言差矣!”丁魏清说,“你说陈葭是因为经营不善,我承认。你?你怀不上孩子,跟婚姻经营得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这世上不孕不育的女人多了去了,难道她们都离婚了?”落遇说,“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不够聪明。”
“那也得看你嫁的是什么样的人家!”陈葭说,“你离婚还真不怪你和你老公。所以,你们才会顺利复婚嘛。”
“你们是不知道,其实——”落遇话说一半,想到盛宇在侧,她干咳了一声,说,“每段婚姻,都会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只有拥有大智慧的人,才能很顺利地解决问题。”
“这话我赞同!”丁魏清说。
“这话我也赞同!”陈葭说,“既然我们嫁了那个人,就要多想想我们当初为什么会嫁,而不是揪着他暴露出来的缺点不放。不然,日子没法过了。听说国外很多小镇,都没有几对夫妻是原配。要是喜欢斤斤计较,就别结婚。这结婚、离婚的,多麻烦!”
“可是很多人,婚前都伪装得很好。结了婚,才把问题全都暴露。你说怎么破?”李津雅说。
“一个人不可能真的一无是处吧?如果真的被人骗了,只能说自己眼瞎,能怪谁?”丁魏清说。
“那换了你,是离婚,还是认栽?”陈葭问。
“看他究竟是什么毛病了。如果五毒俱全,肯定是离。如果是一些小毛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丁魏清想了想,回答说。
“如果他沉迷于游戏,从不做家务呢?”陈葭来了兴趣,继续问。
“这个,总有办法破解吧?咱都是有脑子的,对吧?”丁魏清嘿嘿笑,“要讲究方式方法。婚姻最讲究技巧的。不是心好,就能把婚姻经营好。”
“这话我赞同!”李津雅说。
“我也赞同!”陈葭说。
“我也赞同!”落遇说。
“我也赞同!”盛宇说。
“你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你赞同啥?”丁魏清笑。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盛宇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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