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慢慢调整自己的心态,”落遇点头,说,“其实,想想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男人,一心一意对我好,时时处处为我着想,我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对啊!所以说,你回越阳市来,绝对是明智的。你又不是想当国家主席,去靓都混什么混?有个老公暖被窝,回头生个小宝宝,一家三口和和美美过日子,多好!”李津雅说。
“嗯!”落遇表示赞同。
她问:“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其实有些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我怀疑,我老公迷上比别的女人了。他现在经常夜不归宿,回来了也对我没什么兴趣。粒粒大了,今年刚高考完。他一心想填外省的大学,想早点摆脱这个家。我很担心,粒粒一走,我们这个家就散了。”李津雅叹气,说。
“那你——”落遇迟疑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我和乐平真的离婚,我还真不信了,他一分钱都不给我。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李津雅说,“有了本钱,做点小生意什么的,也可以养活自己。”
她苦笑,说:“要是他真的一毛不拔,我就只能喝西北风去了。专业荒废了那么多,又是老女人一个,谁还敢录用我?”
“津雅,你后悔当初的选择吗?”落遇问。
李津雅摇头,说:“落遇,我想得很开的。我不像你。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除了样貌,我不觉得自己哪里比你差。可是,你就算没有邵炎,还有别的男人。你长着这张脸,不愁嫁不出去,嫁不到好男人。我却不一样。像我这种样貌平平的女人,能嫁入资产上千万的人家,是积福了。你想想看,我爸爸妈妈,全年的收成不到一万。一千万,他们得不吃不喝攒一千年。我要是自己工作,工作十来年,年薪也就是个十来万,说不定每天还会被客户调戏。苏乐平就是年纪大点,长相什么的、还好,阅历也多、能哄女人开心。我如果不嫁给苏乐平,嫁个没钱的、长相又一般般、脾气还差,每天为房子、车子奋斗,每天喝青菜汤,我真的觉得,这辈子挺亏的。”
落遇伸手握住李津雅的手,说:“人活着,真不容易。要考虑这、考虑那,最后机关算尽,却发现老天爷另有安排。”
“是啊,抵不过命!”李津雅拍了拍落遇的手背,抽回自己的手,说,“我们几个中,你的幸福最好把握了。毕竟,他是爱你的,你爱不爱他,给不给他机会,你说了算。而我们几个,唉,婚姻中都有一大堆的问题。处理不好,就有大麻烦。”
“津雅,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对我的事,总是消息这么灵通?”落遇问,“越阳市富二代的圈子,究竟是个什么圈子?”
“苏乐平家是经营星级豪华酒店的,他自己也是爱慕虚荣的人,爱玩,喜欢当老大哥。我们的几个酒店,时不时会举行一些aty。所以,富二代们没事喜欢过来一起玩闹。消息,就会变得畅通无阻。”李津雅解释说。
“邵炎来玩吗?”落遇问。
“你老公,我没怎么见过。倒是他的兄弟们,经常会来。他的堂妹,在圈子里,还是女皇一样的人物。毕竟,邵家的权势,在越阳市是曲指可数的。”李津雅回答。
“那,黎清、董月容,这两个人的名字,你听说过没?”落遇问。
“她们两个是邵舒的闺蜜。只要有邵舒在,她们两个,至少会有一个出现。不过,她们两个人相互间关系好像一般般。没见她们单独接触过。”李津雅想了想,说。
“董月容是酒酿世家?”落遇开口问。
“是的。华夏国一半的酒,产自她家。”李津雅说。
“那黎清呢?”落遇问。
“她家家境差一些。她家是搞服装批发商城的,”李津雅说,“她能邵舒搭上关系,是因为她有个姨,跟你老公的妈妈关系不错。邵舒从小就是个人精,有意跟你婆婆搞好关系,黎清本就是乖巧懂事的女孩,所以多年来,两人关系维持得不错。”
落遇“噢”了一声,沉默不语。
“你提她们两个干嘛?”李津雅问。
“我不是迟迟怀不上孩子吗?我查到,有人在我吃的东西里,放了避孕药物。”落遇说。
李津雅吃了一惊,说:“还没查到是谁?”
“嗯。”落遇回答。
“你怀疑是她们两个?”李津雅问。
“有人告诉我,是黎清。可是,我想不到,她有什么动机。”
“那你怀疑,是邵舒授意?”
落遇摇头,说:“我怀不上孩子,对邵舒没什么好处吧?邵炎跟我离婚,再娶一个不就行了?难道她还能拦得住,一辈子叫邵炎没有孩子?”
“那你小心点。动手脚都动到你头上来了,这事可不是小事。”李津雅提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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