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大户人家,会娶一个二婚的不会生育的媳妇?”落遇呵呵笑。
“你又不是天生不会生育,怕什么?”李津雅说。
落遇心一动。
“你怎么知道,落遇不是天生的?”陈葭好奇道。
李津雅反应了两秒,说:“不是说,医院出了证明吗?”
“要我说,有个孩子也挺操心的。元宝现在脾气可大了。稍一不顺他的心,他就用头撞地。我们只好事事顺着他。我真怕这么下去,会把他养坏。可是要不依他,又怕他真把脑子撞出个好歹来。”丁魏清叹气。
“我们家珍珠也是让人很操心。不知是谁那么缺心眼,告诉她,说她奶奶是被我害死的。珍珠对我怀恨在心,见了我跟见了仇人似的。黄宇怎么解释也不听。也就是最近,关系才慢慢缓和,能回答我一两个问题。可是这‘妈妈’,是一次都没叫过了。”陈葭也叹气。
“你们再怎么辛苦,好歹也是自己的孩子。我这才叫愁呢。粒粒明确说了,我要是敢生孩子,他就掐死那孩子。你们说,吓人不吓人?”李津雅无奈道。
“那你怎么办?”陈葭同情道。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李津雅说。
“你不是一直对他很友善吗?他怎么会对你有那么大的敌意?”丁魏清问。
“他说,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他爷爷就是个例子。”李津雅说。
“他爷爷怎么了?”丁魏清问。
“乐平的爸爸有两个媳妇。第一个媳妇是糟糠之妻,生了乐平就死了。第二个媳妇,生了个女儿。乐平的爸爸很宠那个女儿。听说一度想叫那个女儿娶个上门女婿,把家产全传给她。粒粒害怕有一天,他也会像他爸爸被他爷爷抛弃那样,被他爸爸抛弃。”李津雅回答。
“啧,有钱人家,屁事就是多。要这么说,这个粒粒还挺聪明啊,知道不给自己留后患。”陈葭说。
“你就别幸灾乐祸了。我愁得头发都白了。再不生孩子,我就是高龄产妇了。到时候想生,都不好怀了。”李津雅哀声叹气。
“要不,你们去抱养一个好了。”丁魏清提议。
“我又不是不会生,我去抱养啥?”李津雅不高兴道。
“我倒有个主意。我跟你说,你那个继子不是在念大学吗?一年都回不了几次家。你就给他钱,让他寒假暑假到处玩去。熬上个九十个月,你孩子就能出世了。你就跟你那继子说,那孩子是抱养的,不就k了?”陈葭说。
“哎,你鬼点子什么时候这么多了?这是欺骗,要是被粒粒发现了,后果不敢设想。”李津雅说。
“怕什么?难不成你那继子真会杀他的同父异母兄弟不成?你们把消息瞒得久点。等那继子跟你那孩子建立了感情,你想叫他杀,他都不舍得呢。人心都是肉长的。”陈葭说。
“我也觉得,这个主意靠谱。你那继子其实就是吓唬你们呢。看见那么可爱的小人儿,我倒不信了,他一个大小伙子,下得去手。”丁魏清附和。
李津雅沉默了两秒,看落遇,说:“你觉得这主意好吗?”
落遇正在点茶水。
不等她说什么,陈葭说:“落遇就是个大死板。你问她,她肯定就提反对意见。她这人就喜欢做百分百的事,不想铤而走险。可是这世上,有多少人能跟她一样,事事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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