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薛峰这孩子虽然顽劣的有些过头,但毕竟是从小看其长大。而且也许因为自己是女性的原因,薛峰平时对她还是恭敬有加的,有时甚至会稍微撒个娇。薛峰是个孤儿,从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所以对静月有点朦胧的依赖。
“哼,薛峰逆徒。他平时就搅得门里鸡飞狗跳,扰乱门内正常秩序。如今他惹出这么大的篓子,面壁?我看废他武功都是轻的。”庞松因为薛峰对他的无视更加愤怒。
“庞松,你别以为自己是长老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别的师兄弟怕你,我可不怕。平日里你就总找我麻烦,今天还怂恿你徒弟对我出剑。你说我伤他,他呢?招招往要害上招呼。我划他一剑已经是念在同门的份上了。”薛峰眼里充满了不屑。
“不然你想怎样?小杂种!”一句话,火药味渐浓。而这句小杂种却正触到了薛峰的逆鳞。
他从小无父无母,却时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想象自己父母的摸样。所以若谁说他是杂种,他必会对其拳脚相加。
“庞老杂毛,你说什么?”薛峰怒视庞松一股火气自心中生出。
“好好好,你目无尊长还真是够可以的。今天老夫就看看,让你一举夺魁的剑法有多厉害?你若执迷不悟我就代掌门收回你这逆徒的武功。”庞松怒极反笑,猛然拔剑挥向薛峰。
这一剑正得金剑门凝剑诀真谛,配合金属真气一往无前的特性,又快又恨。金光一闪,薛峰已经感到剑上的森森寒气划到他脸上了。
电光火石间,剑尖停在了薛峰面前三尺处。本以为躲不开这突然一剑的薛峰抬头一看,顿时肝胆欲裂。只见刘民双手抓着庞松的剑,鲜血顺着剑刃留下。
“庞师弟,小徒确实不对,但请你念在同门的面上,手下留情。”。。。。
“师傅!。。。庞松,你这个混蛋。”如果说小杂种是薛峰的逆鳞,那刘民就是他的第二道逆鳞。
薛峰深深的尊敬这位总是面容慈祥的师傅,如果说薛峰的剑法有如此造诣是因为他的天才。那不分昼夜随时为其指点的师傅就是第二个因素。
薛峰每次惹祸后,都是师傅出面为他平息。从小到大一直是这个看上去消瘦的背影在为他遮风挡雨。
薛峰站起来夺过来门口侍童的宝剑,追命七式瞬间如骤雨般奔向庞松。
如果凝剑诀是博大精深,那追命七剑就是集凝剑诀的精华而凝练成的七式绝招。有攻有守,招招相连,分袭人体七大要害。一时之间,庞松竟无法奈何于他。
“薛峰,你竟对师门尊长拔剑?依门规,今天老夫应该收回你的武功。”陈庚年缓缓拔出了宝剑。
“哼,这不是门规,他竟敢伤我师傅。”
就在薛峰气极争辩时,一道人影突然飞来,一掌震掉薛峰手里的剑。
“薛峰,你犯下大罪,今天起我就收你武功将你逐出师门。”薛峰抬头一看,来人竟是一脸铁青掌门仝老爷子。
看来,薛峰今天的不认错和拔剑相向着实惹恼了这位掌门。
“陈庚年听令,收他武功。”。。。
陈庚年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毕竟是掌门发话,无奈下也只好一剑刺向薛峰。这一剑是分袭薛峰的手筋脚筋,四朵剑花带着锋锐的金属真气向薛峰而来。
兹的一声,剑已入肉,血花四溅。只是,这一次,连一向冷静的陈庚年都大惊失色,刘民居然又一次挡在薛峰前面。刘民转头向薛峰喊道:
“孽徒,还不走?”
“师傅!”薛峰的血液仿佛一瞬间被抽空!
“走!”刘民又一次冲着薛峰喊道。那眼里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狠劲,但薛峰也看到了一丝慈爱。
“逆徒啊,师傅从小护你,今天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吧。”
“师傅。”薛峰被刘民的一句话喊醒。耳边也渐渐传来远处慢慢闻讯而来的执法弟子的声音。他知道若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薛峰一步三回头的逃出来大殿,一路上也碰到了守卫弟子和其他刚下晚课的弟子们。因为不知情,而且碍于平时薛峰的厉害,倒没一人拦他。
薛峰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山门前,转身对着大殿连磕三个响头,泪水顺着脸庞流下。
“师傅,徒儿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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