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二人听到公羊奇的话,照着此法疏导体内经脉。满脸涨红的憋闷之感顿时消失不见。换来的是体内一股清凉的气流在自己的经脉之中游走,缓慢游走之间竟在温养自己的各处经脉。
林钰只觉一身的疲劳登时不见,就好像他打坐练功一夜一般神清气爽。
过了一会,酒劲慢慢褪去。二人睁开眼睛,同时起身向着公羊奇鞠躬。
“多谢前辈成全。”林钰和东方耀这次可算是得了天大的好处,林钰只觉体内的经脉畅通无阻,雷诀经脉更是比以往竟略微宽出少许,这意味着自己可以容纳更多的真气于体内。
东方耀更是受益匪浅,土系经脉不仅拓宽不少,以前练功之时并未打通的一些支脉竟也缓缓疏通开来。
“呵呵,这酒虽要二十年才得这么一小壶,不过既然对二位有所帮助,老夫也算欣慰了。哎,你们莫要再看,这酒只对第一次服用的人有好处,如若不然,老夫喝了这么些年,岂不是成神仙了?”公羊奇见二人紧盯自己的酒葫芦,忙往怀里藏掖。
不过公羊奇也并未说错。他的这种独特的酿酒之法是自己的先祖传下来的一道秘方。一壶酒除了原料名贵难寻外,更是需要整整二十年才能酿出。
虽然对人体经脉大有好处,不过却是仅第一次服用有效果,再喝酒就跟寻常烈酒一般无二了,否则,也太过逆天了些。
“公羊前辈,大恩不言谢,晚辈何德何能荣您赐酒?”东方耀双眼放光,这一碗酒实在太过贵重。
“呵呵,许是老夫看你们两位后生顺眼吧。”公羊奇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林钰突然问道。
“你说。”
“您老被江湖人称草原刀圣,想必武技功法已是登峰造极。为何我们此次剿灭马贼,没有您老,而且平日里也并未见您老出现在族长家里。”林钰自从被东方耀点醒,不由想到木烈却是个求贤若渴之人,否则断没道理对他们如此款待。
“呵呵,首先,那什么刀圣只是江湖朋友送的虚名。二来,谁说我一定要出现在明面之上?这蓝羽族是我的故乡,老夫自当为了故乡出一把力气。”公羊奇说道。
“那前辈?莫非是蓝羽族的客卿长老?”东方耀曾听闻各大势力都有所谓客卿长老这个称谓,平时并不管事,只是在危难之时会挺身而出,借着强大的武力保护自己所属势力。
“呵呵,或许就是这么个意思,不过,我们这里不叫什么客卿长老。在这个蓝羽族,除了我以外,还有个叫吉泽哲的人,我们被这里的人称为守护者!”公羊奇慢慢说道。
“守护者。”林钰重复的说了一句,若有所思。
“呵呵,你们要去剿灭山贼之事,老夫也知道了。族长大人怕你们第一次经历战阵有所慌乱,拜托老夫为两位指点一二。”公羊奇看着两人,终于道出今天邀其前来的目的。
“原来如此。”林钰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位刀圣今天会如此款待他们。
“虽然族长有所吩咐,不过,老夫今日与二位相谈,就凭着两位毫不犹豫就喝下老夫的酒,老夫也会出于个人意愿献丑一二,你们可看清楚了。”公羊奇说完,伸手一招,那挂在帐臂上的弯刀,噌的一声自己脱鞘而来。
公羊奇左手一抓,刀一入手,林钰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战意袭来。可这丝战意却并没有萧杀锋锐之意,而是给他一种犹如滔滔江水般的澎湃奔流。
公羊奇手起刀动,轰的一声,一道刀芒自刀身而出,就像一道匹练般划出帐篷飞向天际。
林钰顿时一惊,外放真气而伤人,这分明是宗师之境。
“武技一道,道路万千。不过,强大的武技往往都是生死一线间偶然所得。真气再强也只是我们武人强身健体突破自身屏障之用。真正的必杀技巧,若没有强力的气血和杀意催动,光有真气是绝对不够的。”公羊奇收刀入鞘,刚才强大的战意一下竟像那入鞘的刀光般消失不见。
“前辈刚才的一招强大无匹,这普通之下谁然能挡?”东方耀看着公羊奇刚才的一击,顿觉心有所悟。
既然那水一般的真气都可以如此锋锐,那自己的土系真气又为何不能?只是,那种感悟需要在生死搏杀的瞬间才能领悟的透彻深刻。
“呵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至少,我自觉并不是悟剑老人的对手。”公羊奇看着林钰说道,眼中却流露出一股战意。
那是向强者挑战的战意,只有不断向比自己强的人挑战,才能寻求出一条自我突破的道路。
“后天你们就要去剿灭马贼。这对你们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让那杀死之间的搏杀去引领你们的武技发展吧。不过,马贼之中,也并非一群乌合之众,那里面混迹着些曾经的江湖巨鳄或者厉害的杀者,你们要小心。其实族长对你们真的不薄,若你们肯留在这蓝羽部族,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厄,老夫失言了,呵呵。”公羊奇最后竟为木烈当起了说客。
林钰和东方耀对视一眼,二人均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功名马上取,男儿健勇必要去取那万人之上的状元之名。这小小的草原部落,又如何留住他们那颗天大的心?心有多大,舞台便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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