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芽一进门一下看到了那个年轻的男子,眼睛一亮,刚刚的郁闷沮丧,一扫而空,“流云,你怎么来了?”
“宝贝芽芽,你回来了!”温流云一只花蝴蝶一样飞到清芽的身边,一把将清芽抱进怀里。
温流云,温暖的亲生弟弟,清芽的表弟。
说是表弟,其实只比清芽小几天而已,所以从来不肯叫清芽姐姐。
清芽被他勒的喘不过气,用力推开他,惊喜的看他,“流云,你怎么来了?”
“想你们了,来看你们呗!”温流云环着清芽的肩膀,将她带到吧台边,递了一杯果汁给她,“我听说,你去打工了?”
“噗……”清芽刚喝进嘴里的饮料一下喷了出来,使劲儿的咳嗽,“你、你怎么知道?”
“我告诉他的。”谢清翌穿着一身轻便的家居服,拾阶而下,极普通的衣服,却被他穿出了帝王的味道,俊逸出尘,优雅清贵。
清芽转眼看向站在门边的石宇,瞪圆眼睛指控道:“石头,你这个叛徒!”
石宇忍笑,“芽芽小姐,不怪我,你撒谎的时候,我们一眼就能看得出,少爷让我去送您,就是让我去看看您到底去干什么了,是您撒谎的技术有待提高,实在怪不得我。”
清芽自然不会真的怪他,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知道就知道了,有什么了不起?
说到商场,她一下想到了傅玉芙,转眼看向夙鸣,“鸣哥哥,我见到你那位女朋友了,你猜她和我说什么?”
夙鸣单手搭在沙发背上,慵懒惬意的看她,“说什么?”
清芽忿忿说:“她说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就是看你长的还行,把你当牛郎,玩玩而已。”
“噗!”这下换温流云把刚喝进嘴里的红酒喷了出来,捂着嘴巴又是笑又是咳嗽。
洁癖极严重的谢清翌皱眉瞥了他一眼,冷冷说:“擦干净!”
温流云好容易止住咳,嘴巴一扁,满脸委屈的抱住清芽,“芽芽宝贝,他凶我!”
清芽笑眯眯的将他的头发揉乱,“乖,擦干净,连我刚刚喷的那口一起。。”
“……”温流云将脸埋进她颈窝,蹭来蹭去,“芽芽宝贝,我给你当牛郎,你帮我擦。”
谢清翌伸手将清芽拖进自己怀里,冷冷睨他,“你哪里痒?说!”
“哪里都不痒!”温流云缩缩脖子,拿过清洁布,一脸幽怨的擦吧台。
清芽离开谢清翌的怀抱,坐到夙鸣的身边,晃晃他的胳膊,“鸣哥哥,我说,傅玉芙说你是牛郎呢,你听到没?”
夙鸣笑着歪头看向她,刚想说话,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手机屏幕,慵懒接起。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夙鸣似笑非笑的说:“我这样的牛郎,怕你出不起价钱啊!”
对方又说了些什么,夙鸣一笑,“来我家里吃,我派人去接你。”
又聊了几句,夙鸣挂断电话,清芽问:“傅玉芙?”
“是,”夙鸣又拨出一串号码,“段岩,去翡翠园接傅玉芙。”
挂断电话,夙鸣将手机丢到一边。
清芽皱眉,“接她干什么?”
夙鸣伸长臂,将清芽环进怀里,“小芽芽,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以为你是牛郎,你就要把你的本钱全都拿出来,闪瞎她的眼,啪啪打她的脸,让她悔不当初,追悔莫及,懂?”
清芽懂了,“你是说……她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傻丫头,”夙鸣点点她的鼻尖,“像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出去混,自然要留点底牌,不然你知道几人对你是真心,几人对你是假意?尤其是找老婆,如果枕边睡着的,是看上你的钱和身份才嫁给你的女人,那多亏,对不对?”
“我知道了,”清芽恍然大悟,“我说她怎么那么大的自信,在我面前都一副趾高气昂,财大气粗的样子,原来是不知道你身份!”
“嗯,”夙鸣优雅一笑,“她以为我是修电脑的。”
清芽冲他做鬼脸,“谁说的?他明明以为你是牛郎!”
夙鸣:“……”
温流云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吧台擦干净,洗干净手,摸摸肚子,“开饭不开饭?是不是我第一次来你们家,你们就要把我饿死?”
清芽敲他的脑袋,:“你嚎什么?我在商场累了一整天,连口热水都没时间喝,我还没喊饿呢,你有什么脸喊饿?”
“你还不是自讨苦吃,”温流云看了眼谢清翌,用手比划了一下,“你看你,有这么大一座金山养着你,你还出去打什么工?在家做米虫不好吗?”
“我愿意!”清芽又在他后脑勺上给了他一下。
她所有关系比较近的亲戚里,只有温流云比她小,虽说只小几天,但反正就是小,她只有在温流云身上,能找到点做姐姐的感觉。
“芽芽,”温流云看着她痞笑,“你不愿意做米虫,做母猪也不错,早点生一窝小猪崽,管我叫舅舅,只是想一想就美的心里冒泡。”
“滚!你才生小猪崽!”清芽气的拿脚踹他。
谢清翌伸手臂,环住清芽的肩膀,冷冷瞥了温流云一眼。
温流云脊背一凉,收了不正经,立正站好,“我口误,口误,是给我生几个又白又胖的大外甥,不是小猪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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