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手包,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那个侍应生的同事,“如果需要赔偿的话,打我的电话,是我刚刚走路时走神了,没看到他。 ”
她以前当演员的时候,她的助理有个弟弟,就是在高级酒店当侍应生。
有次她看到她助理背着她偷偷抹泪,问了几句才知道,她弟弟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瓶客人的藏酒。
一瓶酒要十几万,姐弟俩家境不好,四处筹钱,也没凑够那十几万,助理想和她开口,可那时她那位助理才跟了她几天,又觉得开不了这个口,为难的躲在一边偷偷落泪。
她二话没说,帮她的助理把那个窟窿填上了。
今天看到这个脸都吓白了的侍应生,她想了她助理的弟弟。
这个侍应生年纪也不大,干这一行的,没几个家里是大富大贵的。
对她来说,摔碎的这些东西,加起来也抵不过她一件首饰值钱,可对那个侍应生来说,也许是他一家人家一年甚至是几年的花销。
虽然今天这事不算她的责任,但既然她赶上了,没理由让那个小侍应生去为难。
听了她的话,那个撞到她的侍应生才回过神来,连连道谢,另一个侍应生抽了一些纸巾给她,让她擦身上的酒渍。
她接过纸巾,低头看了一眼,顿时苦笑。
嫩粉色的衣服,原本就显干净,即使溅上一点东西也看得清清楚楚,何况是那么大片的酒渍?
纸巾是绝对不可能拯救这件衣服的,事到如今,她只能回家了。
她看着脏兮兮的衣服,心里一下变得十分苦涩,眼眶也有些发热。
这样的意外,是不是说明,她和夙鸣其实是没有缘分的?
她抬眸,苦涩的朝清芽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隔得依旧有点远,清芽冲她招手,让她过去,她摇了摇头,转身朝外面走去。
她喜欢了夙鸣那么久,她绝不要以这样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走出大厅,夜风一吹,她狠狠打了个喷嚏,搓搓肩膀,这才想起,她是坐清芽的车来的,外套在清芽的车上,她现在只有身上这套无袖晚礼。
她正犹豫着是要打电话把清芽叫出来,还是直接打个出租车回家,忽然身后响起脚步声。
她下意识回头,待看到身后来人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夙鸣!
是夙鸣!
他怎么会?
夙鸣看着她微笑,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很冷吧?”
“啊、啊……”平时伶牙俐齿的她,此刻呆若木鸡,竟说不出完整的话。
夙鸣笑的更加畅快,“衣服在芽芽车上?”
“啊……啊?是……不是……我们……”夏心蕊又羞又囧。
这是怎么个情况?
是被他看穿了,还是清芽把计划对她和盘托出了?
夙鸣显然没想多解释,朝远处指了指,“我的车在那边。”
夏心蕊消化着他话中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不是说要送她回家?
夙鸣莞尔一笑,“我送你回去,还是你要等芽芽出来一起走?”
“当然是跟你走!”夏心蕊立刻冲口而出,说完之后才回过神来,这话说的好想太不矜持了,立刻脸色爆红。
“稍等,我去开车。”
时候不大,夙鸣把车开过来,帮她打开车门。
夏心蕊道了声谢,坐进夙鸣的车里,脑袋懵懵的,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夙鸣发动汽车,“你住哪里?”
夏心蕊连忙报出自己的地址,汽车快而稳的驶入夜色中。
汽车行驶了一会儿,夙鸣偏头看了她一眼,“我听芽芽说……你喜欢我?”
“啊?……啊!”事到如今,不可能不承认,夏心蕊硬着头皮说:“我……很喜欢你?”
“喜欢我什么?”夙鸣漫不经心问。
夏心蕊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好像……哪里都喜欢!”
夙鸣摇摇头,笑起来。
夏心蕊一颗心七上八下。
这又是摇头,又是笑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见距离她家别墅越来越近,夏心蕊心里患得患失的感觉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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