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清芽病房小聚时,保镖敲门禀告,西陵城一家来了。
温雨瓷让清芽躺好,亲自过去开门,“城哥,嫂子,小翼。”
西陵城温雅的笑,“瓷瓷,少修。”
顾家兄妹,也挨个叫人打招呼。
寒暄片刻后,西陵城看着顾少修说:“少修,我想见见小羽。”
虽然他和温雨瓷感情最亲近,但顾少修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他不好越过顾少修,直接询问温雨瓷的意见。
清芽为什么住院,顾少修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他很赞同谢清翌的做法,于是微微一笑,“我刚到,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你问一下翌,他一直陪在芽芽身边。”
西陵城看向谢清翌,“翌?”
谢清翌面无表情的说:“舅舅,你想见西陵羽,随时都可以去见,但西陵羽纵犬伤人,时机到了时,我会报案,日后她会接受法律的制裁,舅舅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夏芳雪一下急了,想要说话,却被西陵城按住。
西陵城示意她稍安勿躁,和颜悦色说:“行,我先见见小羽,至于其他的事,过后再说。”
夏芳雪见西陵城沉稳的样子,以为他早有救女儿的办法,不再说话。
西陵城又说:“见小羽之前,我先去见一见救芽芽的那个女孩儿,她不但救了芽芽,也救了小羽,我想当面向她致谢。”
如果不是叶锦诗保护了清芽,清芽真的被大犬扑在地上,受伤或者流产,后果都不堪设想。
“好,”谢清翌点头,“我带您过去。”
谢清翌前面带路,把西陵城和夏芳雪、西陵翼带进叶锦诗的病房。
叶锦诗的腰伤还没痊愈,但已经能倚坐在床头看书了。
众人敲门进来后,她将手中的书放在床边,尽量坐直身子,拘谨的叫“五少。”
谢清翌为她介绍说:“他们是我舅舅舅妈和表哥,是纵犬伤了你的那个元凶的父母和大哥,他们知道你受伤,十分过意不去,特意过来看望你。”
西陵家的保镖,将大兜的营养品,放在叶锦诗的床脚。
西陵城温声说:“叶小姐,我很抱歉,养女不教,让她做下这种事情,让你受伤住院,对不起。”
“我没事,”叶锦诗连忙摇头,“只要芽芽那边没问题,我什么意见都没有。”
叶锦诗还在上学时,班上有两名学生打架,一个学生把另一个学生的脑袋打破了,打人的学生家长,就带着东西去看被打的学生,给钱、给东西,目的就是让被打的学生不再追究打人学生的责任。
叶锦诗联想到那件事,于是干脆表态,只要清芽不追究,她绝对不会追究。
对她来说,这点小伤真的不算什么,如果不是顾家人强制让她留在这里住院,她根本不会浪费这么多钱,住在医院里。
她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瘦瘦小小的,夏芳雪看着可怜,和颜悦色询问了她几句,嘱咐她好好养伤。
叶锦诗连连点头应着,特别拘谨局促。
西陵城见状,提出告辞。
夏芳雪转身想要离开时,瞥见叶锦诗的手腕内侧时,愣了一下,带着诧异的神色离开了叶锦诗的病房。
西陵城察觉她精神不对,柔声问她:“芳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芳雪漫不经心说:“我看到那个小姑娘手腕内侧有块胎记,就想到小羽了,小羽刚出生时,手腕内侧也有那么一块红色印迹,只不过不是胎记,过了几天,自己就没了。”
胎记?
西陵城怔了一瞬。
当初,女儿刚出生时,他们看到女儿手臂内侧有块红色的印迹。
可抱女儿出院时,女儿手臂内侧的红色印迹,已经消失了。
他还曾问过医生,医生很肯定的告诉他,胎儿手臂上的红色印迹,是生产过程中挤压所造成,时间长了,淤血散开,就自动消失了。
他那时哪里会想,华城最高级的医院,会有抱错婴儿这种事情呢?
他觉得医生说的有道理,真把那块印迹当成挤压过后的淤血,问过一句就算了,根本没往心里去。
现在想来,那哪里是什么挤压后造成的淤血?
应该就是胎记吧?
胎记……等等!
他忽然想到什么,身体里像是经过了一道电流,浑身颤栗。
胎记。
手腕内侧的胎记!
会不会……
他呼吸都急促了,问夏芳雪:“你看清楚了吗?那个女孩儿手腕内侧真的有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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