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将额头磕在地上,流着泪哀求:“乔医生,我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求你帮帮我爷爷,都是我的错,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可我爷爷是无辜的,求求你救救我爷爷!”
乔浩洋很无奈,“杨小姐,我不是故意为难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手,现在的确没办法做手术。”
见杨汝嫣不信,以为他故意刁难她,乔浩洋无奈的将右手上的纱布拆掉。
西陵衣的目光立刻落在他手上,“呀”的一声,捂住嘴巴,鼻子一酸,眼圈一下红了。
乔浩洋的手,已经不像当初刚受伤时那样红肿了。
但他表面温和,实则内心刚强,他的手明明不适合做任何事,可这些日子,握笔、吃饭、做笔记还有一干日常生活,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受伤的手总是活动,恢复的也就慢了些。
而且,他受伤的时日尚短,手上的青肿虽然轻了些,却仍旧比正常手指要粗上几圈,手指上红红紫紫的颜色,与白皙的手背相比,反差极大。
西陵衣狠狠心悸,眼圈儿更红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了她。
气愤、恼怒、心疼,她也不知怎么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冲到了杨汝嫣身边,狠狠踹了杨汝嫣几脚。
看到发飙的妹妹,西陵凛整个人都震惊了,瞠大眼睛,目瞪口呆。
要知道,他妹妹从小体弱多病,喜静不喜动,性格又非常文静内向,温顺的像只幼猫,别说动手打人,就连和人吵架都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等西陵衣回过神来,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原本气的有些发白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她猛的抬头看向乔浩洋,下意识为自己分辩:“我……不是……我……没有……”
她想对乔浩洋说,她平时不是这么凶,也不是这么没有涵养,可是脑袋乱成了一团,也不知该怎么分辩,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脸色也越涨越红,憋的喘不过气。
乔浩洋连忙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手臂绕过她的后背,轻轻拍她的肩膀,“没事,没事,小衣,别怕,听我的,深呼吸,来,吸气……呼气……吸气……”
他温和的安抚着她,修长的手臂,绕过西陵衣的身体,拍打西陵衣另一侧肩膀,虽然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西陵衣却觉得像是被他半圈在了怀里。
她觉得自己被熟悉又安全的气息包裹,就像过去的几个夜里,她鼻端就是萦绕着这种气息,让她可以安稳的睡去。
她心里忽然奔涌起许多从未有过的感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觉得心头发烫,烫的厉害,身体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想要不顾一切的拥抱他。
她着了魔一样,心里怎么想的,也就真的做了。
等她回过神,她的人,已经在乔浩洋怀里了。
她用力拥抱着乔浩洋,脸颊埋在乔浩洋肩头,两只手紧紧抓着肩膀,近乎贪婪的呼吸着乔浩洋身上的气息。
干净、平和、安宁,忍不住让她沉~沦,满足的想要落泪。
西陵凛的表情是这样的:“——口——”
他妹妹这是……开窍了?
好勇敢!!!
那乔浩洋呢?
他连忙去看乔浩洋脸上的神情。
西陵衣猛的扑进乔浩洋怀中,乔浩洋愣了下,身体一下僵住了,但感受到怀中纤细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心里一软,放松身体,双手落在西陵衣的脊背上,轻轻拍抚。
西陵衣瘦的惊人,乔浩洋的手掌落在她的脊背上,她的脊梁骨硌着他的手掌,几乎皮包骨头,一点肌肉都没有。
乔浩洋原本就心软,抱着这样柔弱纤细的女孩儿,心底越发柔和,轻轻拍抚她,“小衣,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西陵凛死死盯着乔浩洋的脸,发现他的神情和目光都很温柔,只是,他实在看不出,那种温柔,和爱情有没有关系。
他很纠结,扭头去看谢清翌和清芽。
清芽俏皮的冲他做个鬼脸,摊开双手,表示她也看不明白。
而谢清翌则是看了杨云山和杨云海一眼。
杨云山和杨云海坐在沙发上,脸色难堪的像是恨不得挖条地缝钻下去。
杨云山在外面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今天为了自己和儿子们的前途,做了许多心理建设,这才放下脸面,求到谢清翌这里来。
原本让他低三下四求人,他心里就很憋气了,结果来了之后,人家该干嘛干嘛,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气闷的胸口翻腾,差不多就要吐血了,心里把惹是生非的杨汝嫣,和把杨汝嫣惯坏的杨云海,骂了千遍万遍。
如果说,刚刚乔浩洋右手还包着纱布时,他说不好乔浩洋是真的没办法给他们家老爷子做手术,还是故意推脱。
现在,乔浩洋把手上的纱布解下来了,他已经基本确定了,乔浩洋并不是故意为难他们,而是确实无能为力。
他的心一下凉透了,心中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感。
他和他弟弟的能力原本就不算出众,完全是因为父亲的庇荫,才能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如果父亲在这个紧要关头去世,人走茶凉,他和他弟弟一定会从现如今的这个位置上退下来。
还有他的几个儿子,和侄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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