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火虽然觉得有些反常,可是心中并无在意,毕竟石家主是自己的亲生哥哥。他小心地推开书房的门,发现书房的地上跪着一位老者,心中微微一惊,可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因为书房里面还有一位老者,正是石家的老祖宗李铁鸡。
李铁鸡的旁边是石家主,他们都半闭着眼睛,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
石火进去之后,将门轻轻地关好,站在一个角落静静地等着。
这时,李铁鸡还是半闭着双眼,石家主声音沙哑地说道:“弟弟,你来啦。和咱们的父亲石水一起跪下来吧。”语气之中有着淡淡的无奈和伤心。
石火听到这句话,心中又是一惊,但是他还是走了过去,和老者并排跪了下来。他看了父亲石水一眼,发现他脸色惨白,还带着深深地绝望。
忽的,石火惨笑了一声,直视着石家主的眼睛,说道:“你都查出来了。”
石家主点了下头,缓缓睁开双眼,说道:“是的,都查出来了,石火,你私通天亡组织,盗取五色石,还差点毁了医疗石空的青黄果。你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什么样的过错吗?”
石火哈哈一笑,缓缓站了起来,说道:“怎么了?只允许你杀我的儿子,难道我就不能杀你的儿子吗?我的两个儿子,你说杀便杀,他们小的时候,你也给他们换过尿布,抱过他们,但是当了家主之后,你的血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冷呢,告诉我为什么?”
石火的每句话都像细针一般,戳在石家主的心上,他的心在滴血,可是没办法,因为坐在家主的位置,便要尽可能地维护和发展家族,哪怕是用至亲的生命来交换。
因为只要坐在家主的位置上,你已经不是父亲的儿子、儿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他人的兄弟,你的所有情都要放在家族利益之下。
石家主看着石火那痛苦的眼神,低声说道:“那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是家主,我要为家族负责,如果当初是我的儿子这么做,我也要杀他。因为倒半仙咱们不能得罪。”
“我懂,我怎么会不懂呢?你是家主,你就要变得铁石心肠,六亲不认。我知道你的亲弟弟——石火,我,是个废物,整天只知道在外面惹事,迟早也要死在你的手上。但是我不怕。可是我那两个儿子他们还小,就因为一个外人被杀了,我告诉你,我不服!所以我要报复,报复你这个无情的哥哥,报复这个万恶的家族。哈哈哈哈”石火疯狂地咆哮道。
石家主这位枭雄一般的人物,看到亲弟弟这个模样,一半是悔恨,一半是自责。但是他还是狠着心肠说道:“你自尽吧!”
跪在地上的石水身子一颤,脸色更加地苍白了。
石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看了石家主一眼,说道:“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哥了,希望你饶了咱们的父亲,是我求着他,他才给我透漏放五色石和青黄果的地方。”最后他看了父亲石水一眼。体内气能一震,倒在了地上。
这时,李铁鸡才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剩下的,自己看着处理。不过,我希望家族之中不要再出现和石火类似的人。”说完便走了出去。
此刻,石水还在地上跪着。石家主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父亲,你起来吧。有些事情不能透露的,便是自己的至亲之人也不能说,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
石水在地上叩了一个头,恭敬地说道:“我一定会将家主的话牢记心中。”
石家主深叹了一口气,起身想将自己的父亲扶起来,可是石水却避了过去,说道:“不敢劳烦石家主,如果没什么事,石水先退下了。”
石家主站直身子,绝望地闭上双眼,无力地说道:“你下去吧!”
石水将石火的尸体抱在怀中,自语地说道:“自己的儿子也算是死绝了,一个是被自己的亲哥哥逼死的,一个是被家主的位置给困死的,哎”佝偻着身子出了书房。
石家主呆坐在书房中,灯光越来越微弱,渐渐地熄了。整个书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石家主第一次觉得书房里的夜色是这么浓。
第二天,在生源城西北方向的远处,有一处矮山。山的名字叫做陨星山,是为了纪念石空和黄次在这里的生死之战。此刻,山上已经有了两个人,还有一座坟墓,墓碑上刻着“爱妻茶花之墓”六个大字。那两人正是吴小王和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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