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杉自是明白项禹话中之意,是以郑重的颔首,随即将杯中酒饮尽,面上一副坚定之色。
几人正高声畅谈,忽的外面传来一声动听的女子声音。
“几位师兄在此相聚,为何不通知小妹一声?”
洞府中人自是听了说话之声,杜杉却先是一愣。
这云玲谷归于他名下也不过三两日,是以尚未开启谷中禁制,但他不记得与门中哪位师妹相熟,神情微微的一怔。
项禹眼睛一亮,似是猜到了什么,目中大有深意的瞅了杜杉一眼。
朱炎却“嘿”了一声,哈哈笑道:“想不到些许时日不见,杜师兄居然有了红颜知己,真是羡煞小弟了。”
赵地亦是目中含笑,颇有调侃之意。
杜杉一直清修,哪里有过此心,不禁被说的双耳发红,面颊一热。
这时外面人影一闪,走进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来。
“温师姐?”杜杉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却是面色大喜,上前几步,拱手道:“师姐怎么到了舍下?”
温芙影面上含嗔道:“我为何不能来此?”然后她朝项禹几人略略一礼,道:“小女子冒昧来访,不会扰了几位雅兴吧?”
项禹见温芙影今日打扮与之前在离恨台仿似换了个人,头戴朱钗,身穿宫裙,少了那股英气,却尽是妩媚婀娜之态,他看了旁侧的杜杉一眼,嘴角带笑,道:“哪里,原本杜师兄有心相请师妹,只是但怕我等男子话语粗莽,举止不羁,恐有慢待之处。”说着给杜杉使了一个眼色。
杜杉虽此时修为不高,但当年却是在项禹之上,如今虽说项禹修为大增,却并不注重这些,仍以师兄相称。
温芙影却是看重项禹的实力,而关系也未到那一步,是以称呼为师兄。
先前在离恨台上对战之时,杜杉与这温芙影便颇有默契,似乎之间还擦出了什么火花。
若杜杉与温芙影真能互生爱慕,倒也是一件好事。二人均出身家族,如能够联合一起,却是一个不小的实力了。
杜杉尴尬一笑,心中会意,拱手道:“在下却是有此顾忌,还望温师姐勿怪才是。”
温芙影当日与杜杉离别后,心中时而便会浮现杜杉身影,久久挥之不去,这才忍不住前来这云玲谷做客,只是不料项禹等人均聚在此地。
杜杉虽比不上那些人中俊杰,但亦是样貌清秀,身材修长挺拔,面上自带几分俊逸。
温芙影虽修为已达先天六层,但年岁却还要比杜杉小上一岁,且她一直刻苦修炼,对男女之事懵懂,一颗少女之心被杜杉触动却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而她修炼的是力道功法,性子刚烈,不像一般女子扭捏,心中打定主意便亲身而至了,但温芙影前来之前,亦是稍加打扮了一下。
虽说面上未曾涂粉抹唇,但她肤白貌美,却更显得娇美动人。
温芙影平日里独自苦修,身边仅有几名家族带来的侍女相伴,却也感到清凉的很,此时见杜杉这里好友不少,且侃侃而谈,不必顾忌许多,心中自是多了几分新奇。
她美眸瞅了杜杉一眼,娇嗔道:“你年岁要涨我一些,左一口师姐,右一口师姐,难道我很老吗?”说罢,白了杜杉一眼,略有责怪的样子。
朱炎、赵地见二人一副打情骂俏的态势,均是心中好笑。
项禹见杜杉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却是叹了一声,道:“杜师兄,既然温师妹已然开口,我等男子自是不能扭捏了。”
杜杉并不傻,听了这些话,也知道了温芙影的心意,只是他从未经历过这些,却是一时不能适应。
待项禹提醒后,杜杉深吸一口气,这才平静了心境,笑道:“倒是在下执拗了,既是师妹登门,自不能慢待了。”说着给温芙影让出个座位,并将杯盏斟上,又取出一副崭新的碗筷。
温芙影也不客气,随意落座下来,然后拿起杯盏,一饮而尽了。
朱炎拍掌赞道:“在下听闻师姐在较武大会上英姿,心中颇为敬佩,如今当面一见,师姐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
赵地亦是哈哈大笑,道:“温师姐与杜师兄郎才女貌,更是皆有此好,倒也极是般配。”
温芙影虽不拘小节,但听了这等话语,仍不免面上闪过一丝绯红,略有含羞起来,微一拱手,问道:“不知两位师弟如何称呼?”
“在下朱炎。”朱炎拱手还礼一礼,然后指了指赵地,又道:“他是我好友赵地。我二人乃是朱赵两家子弟,只是进入本门多年,却仅为外门弟子,亏得项兄和杜兄看得起与我等结交。”
温芙影似是听说过二人,微微颔首,略有恍然道:“原来两位便是那朱赵两家的弟子。”
她曾听说过当年项禹和杜杉二人曾相助朱赵两家对抗马家一事,自是对朱炎和赵地也有所耳闻。
忽的,温芙影似是想到了何事,柳眉一蹙,道:“据我听闻,这两日马家出了大事,不知几位是否听说了?”
“大事?”杜杉闻言,神色微微一动,问道:“不知师妹所说的是何事?”
在较武大会过后,他便一直忙于整理洞府,倒是没有听到外界有何风声。而项禹一直都在门派,一些消息也是从杜杉和朱炎等人那里听来,同样有些奇怪。
至于朱炎、赵地,听了这话后,却是眼睛一亮,但对视一眼后,并未开口,而是等着让温芙影诉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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