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放心中惊骇不已,忙放出元气将青罗伞稳住,这才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而当他一抬头,见项禹再次飞扑而至,面上又是一惊,赶紧狂催青罗宝伞。
又是一声闷响,张天放又一次被击飞数丈远去。
不过,这青罗伞倒也品阶不低,纵是受到两次这等威势的攻击,虽表面流光晃动不已,但仍旧顽强的抵挡了下来。
待缓过神来,张天放面上露出几分狞色,手中玄决掐动,那幽影刀便朝项禹狠狠劈落,一副要将他斩成两半的架势。
可项禹却浑然不惧,双臂一抖,便抡起金戮锏将幽影刀格飞出去。等幽影刀再次上前,亦是挥起一锏将其击飞,根本无法伤身。
张天放见幽影刀难以破掉项禹的防御,脸上却是变得阴沉起来,暗道:“也不知这项禹究竟是何身份,居然能够化作魔身,怕是来头不小。不过,以他此时修为,这魔身想必无法支持太久,否则也不会性命攸关之时才会展露了。只要拖延上片刻,自可将他斩于刀下。”
打定主意,张天放也不与项禹硬拼,见项禹化作的魔身扑至,便立刻纵起遁光飞出十几丈,远远的操控幽影刀围绕项禹劈斩不断。
项禹虽化作了魔身,但灵魄中尚有几分清明,自是知道这张天放的算计。只是他被幽影刀缠住,而那张天放亦是能够驾驭遁光飞遁,极难触及,如时间一长,自己恐性命难保。
念头一定,项禹挥手一锏将幽影刀击飞,便一声大喝,右臂一晃,一拳将前方阻住的巨石击碎,然后运起玄术神行,好似鬼魅掠影一般,几个闪动便不见了踪迹。
“想逃?”张天放冷哼一声,喝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着,当即驾驭遁光紧追而去。
……
与此同时,云海洞中,王啸心中却是焦虑如焚。
在那头煞蟒的不断冲击下,外面禁制已然渐渐松散,随时都有被直接冲破的可能。
而那血煞之气涌动下,已有不少穿透了禁制,往云海洞中飞卷蔓延,若非他不时的放出玄光驱散,此时灵洞中已然被煞气侵染了。
而那付玉萧与陇南两名魔修,则各自手握神兵,在外面虎视眈眈,似乎等待禁制破碎的一瞬间就立刻冲杀进来。
以他的修为,到时根本无法抵挡两名锻灵境魔修的攻击,最终只能是禁破人亡的结果。
随着“轰轰”的几声巨响,布置在洞口外的禁制眼看便要溃散消失,让王啸原本就沉重的心登时坠落至谷底。
就在这时,那悬浮在海眼之上的天惊剑胚猝然一颤,旋即发出一声高亢的龙吟虎啸之音,海眼中正翻腾的巨浪,竟瞬间消退不见。
王啸眼中精芒大放,连忙咬破舌尖,往天惊剑胚上喷出一道精血去。
岂料天惊剑胚却当先一步飞离了海眼,化作一道披靡无匹的金色剑芒,只往洞口外禁制上一扑,剑气瞬间高涨,禁制宛如纸糊般被绞碎而开。
至于那头往禁制上凶猛撞击的煞莽,也未能幸免,同样被剑气撕成了碎片。
“灵胚出世!”付玉箫大吃一惊,道:“拢兄,赶快出手,万不可让它遁走。”
说罢,他袍服一抖,五团魔气飞涌而出,各自一个翻滚,便凝聚出一具具面目狰狞的魔头。
这五具魔头均手持一口鬼头刀,方一出现,便在付玉箫真灵操控下齐齐往金色剑芒上一扑。
“锵锵”的一阵金铁尖鸣之音响起,五口鬼头刀只与金色剑芒一个撞击,便纷纷化为了漫天的碎屑。
然后金色剑芒上剑气往四下一冲,再一个兜转,五具魔头亦是在顷刻间被全部斩杀。
付玉箫面色微微一白,似乎操控的魔头被瞬间击灭,对他似是也有一定的影响。
他心中暗道:“看来这灵胚克制魔道功法并非只是传言,如今日一旦让其遁走,日后我魔道怕是永无宁日了。”
念头一动,付玉箫面色一狠,张口喷出一口魔气。
这魔气迎风飞涨,然后一阵滚动,凝聚出一头数丈高的魔猿之形。
付玉箫仍有些不放心,咬破舌尖,射出一道精血没入了魔猿顶门。
这头魔猿登时发出一声巨吼,毛茸茸双臂抡起往隆起的胸膛上一顿锤击,让人望而生畏。
那金色剑芒似乎有所警觉,一个盘旋后,剑气飞卷而出,直往那魔猿头顶削落。
魔猿发出一声大吼,当即抡起磨盘大的拳头,竟毫不畏惧的一拳击出。
“轰”的一声巨响,魔猿巨大的身形竟从半空直接跌落,且生生砸入地面丈许深去,一时间哀嚎怒吼,却是无力爬起了。
而操控魔猿的付玉箫,则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这魔猿之体几乎拼劲了他九成的真灵之力,却仍无法撼动灵胚,若是再遭遇同样一击,怕是难以活命了。
那金色剑芒亦是被荡起十几丈高,兜旋了十几圈,这才稳住灵光。
这时,那陇南忽的纵起遁光,双臂抡起阴魔刀,对准灵胚猛劈下来。
人虽未至,但魔刀刀气却已先飞卷而下,与金色剑芒上剑气拼杀起来。
“锵”的一声,金色剑芒再次被击飞出二十余丈,剑气为之消减了几分。但陇南同样发出一声闷哼,身子砸入了旁侧的岩壁中。
陇南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蹭”的一下,便从坑洞里爬出,他拿眼一瞅,见那通灵剑胚在半空兜转不已,似乎适才受到二人攻击同样遭了创伤。
这天惊剑胚虽早已通灵,但因一直困于云海洞,又不断消耗惊龙之气镇压住海眼,是以灵性增长极是缓慢。
凡是神兵出世,必会自行寻主。
否则时间一经拖延,必会逐渐磨失掉灵性,怕是不久后便会成为一件凡铁。
而只有吸收了主人的精血,才能稳住灵性不散,进而再加以精心培炼,日后自是威力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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