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禹早已从这云厥的言辞表情中看出了对方的目的。
不过,项禹倒也并未发作。
他仅仅是一名筑灵境一层玄修,却继任了揽月峰掌峰之位,自是会引起门中弟子的嫉妒不满。
虽说他之前出手斩杀了庞亮,但庞亮自身实力一般,全是仗着那件玄火壶逞威。
那些真正身具实力,或是身为入圣境门徒的亲传弟子怕根本没有将庞亮放在眼里。
如此一来,庞亮之死也只能威慑一下那些普通弟子罢了。
况且当时情形除了揽月峰的一干执事和执法殿周青外,也无人在场,自是难以让人信服,是以项禹也有心在门中立威。
他进入宗门的目的乃是修习煅兵之术,若三天两日便有同门前来挑衅,哪里还有什么时间领悟?就更别说静心修炼了。
这云厥既然自己找上门来,倒也正好成全了他。
项禹心中暗道:“这云厥虽并非亲传弟子,但亦是被入圣境老祖看上之人,修为也在自己之上,如是能在他身上做些文章,倒可省去诸多麻烦。”
除了那些亲传弟子外,项禹或许尚有些顾忌,但只是一名内门弟子,他自认纵使不动用底牌,同样有取胜的把握。
“然也。”云厥目光灼灼,与项禹四目相对,颔首道:“云某早已有心与项师弟切磋,只是未曾有机会见面,此时既然遇到了,自是不能错过。”
旁侧站立的一众弟子闻听云厥要和项禹邀战,均是眼睛一亮。
原本他们以为,这云厥只是想难为一下项禹,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个结果。
说起来,在煅神宗中内门弟子向掌峰发起邀战还是头一遭,若真是能够获胜,日后怕是会成为门中弟子茶余饭后的一大谈资,是以所有人登时打起精神,目光落在了项禹身上,不知项禹是否会应战了。
项禹根本没有在意其他人眼光,盯着云厥淡淡一笑,道:“可以。”
云厥见项禹居然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下来,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但他咬了咬牙,喝道:“好。不过,你我只是比斗切磋,有在场同门做个见证,若期间神兵无眼,却是怪不得旁人。”
“我等定会给云师兄作证。”
“不错,比试切磋,自是免不了伤亡。”
云厥话语方落,站立在四侧的一众弟子便扯着嗓子高喊,似乎比将要比斗的项禹两人都要兴奋。
项禹微微颔首,道:“如项某真是因此丢了性命,当是自己技不如人。”
云厥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他方要开口,却见项禹嘴角一笑,又再次说道:“只是这比斗切磋,怎么也要有些彩头,否则却是有些无趣了。”
“哦?”云厥神色一怔,然后点点头,道:“不知项师弟想要什么彩头,不妨开口。”
项禹沉吟了一下,道:“项某并不缺少神兵、丹药,只需要一座上品炼魄池即可。”
“什么?”云厥一脸讶然,眉头紧锁,道:“项师弟早已凝魄筑灵,纵是再得到一座,也是毫无用处。”
项禹笑了笑,道:“这便无需云师兄过问了,如云师兄手中有炼魄池,项某便答应一战,否则项某恕不奉陪。”
云厥闻言,心中由得权衡起来。
这炼魄池乃是进阶筑灵境的关键,更何况是上品炼魄池,纵是内门弟子,也没有多少能够得此殊荣。
不过,云厥当年倒是曾有些机缘,在宗门外某处发现过一处炼魄池,且品阶也在上品之列。
只是那时他已经凝魄筑灵,却是没有什么用处了。
而原本这云厥就打算将炼魄池出售,只是因琐事缠身,一直也未能腾出手来。
念头至此,云厥心中一横,如能用那炼魄池换来自己日后的前途,倒也不算吃亏。况且自己只是拿出来做一个彩头,待将项禹击败后,仍旧是归自己所有。
“好。”云厥重重的点头道:“云某确有一座上品炼魄池,只是并未在宗门内,若项师弟能够胜了云某,云某便将炼魄池拱手相赠。”
项禹之所以提出用炼魄池作为筹码,自是为幽若早做打算。
自进入煅神宗后,幽若在灵气浓郁的惊蛰院中修行,修为可谓一日千里,早已进入了先天六层,想来在一年内便可凝魄筑灵,进阶法师了。
只是煅神宗内的炼魄池均是由高层掌控,纵是他身为掌峰之位,也无权染指,更何况幽若并非煅神宗弟子,想要得到炼魄池却是千难万难。
不过,项禹适才说出这个要求,也只是想向云厥打探一下,看是否能够获得一些关于炼魄池的信息,谁知对方真的有炼魄池,而且品阶也符合他的要求,这倒有些出乎预料了。
而云厥所言,这炼魄池并非是煅神宗所有,项禹也没有怀疑。
对方早已凝魄筑灵,当然是不可能还有炼魄池在手。也只能是云厥在外偶遇机缘所得,或是从什么人手中购买下来的。
但不管如何,却是解决了他的一个大问题了。
想到这里,项禹心中一喜,心道:“如此一来,自己前来这传法殿听法倒也不枉此行了。”
他念头一动后,瞅了一眼云厥,问道:“不知云师兄所说的那处炼魄池所在何处,可有何凭证?”
云厥既是已然做好了打算,便不再隐瞒,伸手由袖中取出一枚玉符,坦然道:“这便是那处炼魄池的所在及禁制玉符。”
说着,云厥嘿嘿一笑,瞅了瞅项禹,道:“项师弟也清楚这炼魄池的珍贵,但不知项师弟打算用何物作为筹码?”
项禹微微一笑,抬手取出一只金色镯子,道:“云师兄看此物如何?”
“地级三品神兵!”
云厥眼睛往金色镯子上一瞥,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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