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项禹又简单的询问了下,也知道了一些关于肖海以及这灵兵阁的情况。
原来这肖海早年曾得获过一部煅兵典籍,也就是肖遥手中所拿的那本。
适才项禹因心中好奇,是以略略翻阅了一些。
那煅兵典籍虽算不上太过高深,但对于一名散修来说,却同样可以说弥足珍贵了。
而肖海心知自己为下等灵体,且又是散修出身,早已绝了修道的心思,只希望能够在煅兵术上有所成就,这才数十年来苦苦钻研。
但奈何肖海悟性不高,且又无人指导,好在他曾得获过一种灵焰,虽威力一般,但煅造寻常神兵倒也勉强够用。
只是肖海一无名气,二来煅兵术也差强人意,并不算突出,仅是寻常的一名初阶煅兵师,所赚取的灵玉仅仅够平日的开销罢了。
可即便如此,附近的一些煅兵阁也时常对他施压,或是暗中搞些手段,想要让他搬离这里。
这些事情均是常见之事,不乏会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虽自身没有多少本事,却也不想看到别人好过。
项禹大概理清了其中的关系后,微微颔首,这些对他来说倒也无需担心,只要能够煅造出品阶上佳的神兵,到时自然会客人盈门,倒也无需多想。
他沉思了一下,问道:“不知贵阁的煅兵炉如何?”
说到这里,肖海颇有些得意,呵呵一笑,回道:“回禀前辈,本阁的煅兵炉是老朽当年与那煅兵术一起得到的,在中品层次,比之那些大型煅兵阁也差不了太多。”
一听那煅兵炉乃是中品,项禹心中却是比较满意的。
纵是他那惊蛰院里的煅兵炉,也只是中品煅兵炉罢了,这肖海能够得到这等煅兵炉的确是有些机缘。
而且中品煅兵炉如出售的话,起码也能够卖到两千枚以上灵玉,且有价无市,极难买到,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对肖遥的宠爱了。
这时,肖海神色动了动后,忍不住问道:“既然这灵兵阁已归前辈所有,是否需要另取他名?”
“不必了。”项禹摆了摆手,道:“道友只需找一些工匠,将店铺重新整修一下即可。”说着,他随手拿出一只灵种袋,和一只鼓鼓囊囊的钱袋,交给了肖海。
那灵种袋里所装的,自然是项禹所答应他的两千枚灵玉。
至于钱袋里,则是百枚金币,算是用来请工匠的报酬以及保障日后几人的生活所需。
项禹虽已是筑灵境玄修,但仍无法免俗,只是一般食量不多,三五日才会吃些水果或是餐食。
而肖海和肖遥爷孙二人便更加不济,一两日不吃不喝,便已饥饿难当了。
肖海眼睛一闪,便将两只袋子妥善收了起来,同时望向项禹的目光更加的恭谨。
他可是知道那灵种袋的珍贵,即便是寻常筑灵境散修也不是人人都能够拥有的,想来这位苍云子是出身于哪个大门大派。
项禹并不在意苍云子如何想法,他此时施展了异形术,根本不担心对方发现什么,反而如此做,能够让肖海更加的听命与他。
项禹微微颔首,道:“老夫需要闭关一段时日,待老夫出关后,本阁便即可正常接受煅兵任务。”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还要劳烦道友贴出告示,凡到本阁煅造神兵者,如煅兵期间有何失利,导致神兵被毁,或是未曾达到雇主要求,本阁则会将煅兵材料全部赔偿。不过,本阁每月只接受两件煅造神兵的任务。”
肖海脸上却有些难色,搓了搓手,这才一咬牙道:“前辈,纵是那高阶煅兵师,也无法保证煅兵期间不会出现意外。而行中对此也有所定,如出现类似情况,则按照原材料的三成价格予以赔偿,前辈如此做,怕根本是毫无利益可言了。”
项禹自是知晓这些,但他却摇头一笑,道:“本阁这等情况,恐怕难有玄修登门寻求神兵,如此做想必很快便可引来玄修上门。而老夫对于自己的煅兵之术倒是有些自信,想来不会出现太多此类事情,即便真有意外,所需赔偿也自有老夫承担,道友便无需操心了。”
“这……”肖海本想再劝说两句,但见项禹显然已经有了决断,况且自己也并非这灵兵阁掌柜,便也不再多问,只得遵命照办了。
而那肖遥一双灵动的眼睛,看向项禹的目光却更加的好奇了。
他心中坚信,眼前这位年迈的‘老爷爷’绝不是夸大言辞,必是有真才实学的。
待处理了这些琐事后,项禹便吩咐肖海爷孙二人张罗修整灵兵阁的事宜,而他则进入了阁中的密室。
项禹之所以这般吩咐,的确如适才所言一般。
这灵兵阁往日可以说很不景气,除了用此种方法招揽来玄修外,恐怕也是别无他法了。况且,项禹购买下这灵兵阁主要是用来磨炼煅兵之术,并非为了图那一时之利。
如能够赚取到灵玉自是最好,即便是赔偿一些,那也比他独自购买一大批煅兵材料闷头苦练好的多了。
待考虑了一下这些后,项禹抬手取出一只玉瓶来,然后他将瓶盖拔开,当时便有一团蓝色玄光从中飞涌而出。
而蓝色玄光往两侧一分,现出一只犹如鸡子般的火鸟来。
这火鸟双足奇长,长颈尖嘴,额上生冠,正是那只白色凤鸟。
此鸟刚被释放,便立刻长鸣一声,欲要展翅遁走。
项禹只是嘴角一笑,双手掐动法决隔空一点,那凤鸟便从半空跌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凤鸟当时吞下融入了他精血的火精,只差将精血彻底炼化进凤鸟体内了。而除了项禹的精血外,那火精中还具有专门拘禁通灵之物的封印,有幽若所传授的秘法,控制这只才通灵不久的凤鸟,自是不难做到。
项禹之所以并未立刻炼化凤鸟,本意是打算先消磨掉此鸟的凶厉之气。
这凤鸟方一通灵化形,便被人捕捉,当然不会轻易俯首称臣,待让其自行沉寂一些时日,明白了自身处境后,想来便要容易炼化许多了。
果然如项禹所料,这凤鸟虽通灵不久,但灵智也与一两岁的婴儿相似,虽不清楚状况,可也能够感受危机利害。
它只觉眼前之人仿佛时刻都能够掌握自己的生死,在尝试了逃脱无果后,便也息了遁走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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