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意思摆在那里很明确,她能做的最大让步就这么多,等他点头。
“耗四年时间,试着能不能分开?”
席雅娴那段话总结起来是这个意思,“你期待是最终我和她分道扬镳,而我恰恰最讨厌这种结果,哪怕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一定会阻止它发生,所以我为什么要答应?”
恳求没用,席雅娴眉头狠狠一皱,“慕沉,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彼此彼此吧。”他脸上寡淡波澜不惊如初,四目相对时眸光坚定但凉薄,“有些东西如果时间就能冲淡,为何二十多年,你还是执迷不悟于一个压根不爱你的男人?”
话至此,意思明确。
席慕沉无意多留多说,沙发上起身直接上楼。
不久前激烈争吵的客厅此刻只剩一片死寂,席雅娴保持那个坐姿有一会了,呆呆的眼底最后一丝光亮也跟着熄灭干净。
可是脑海里那句话散不掉啊……
为何二十多年,你还是执迷不悟于一个压根不爱你的男人?
是啊,为何?
好一会,她抬手重重捂了捂脸,地上那片狼藉像在嘲笑她的愚蠢不堪。
竹篮打了这么多年的水,这是要一场空?
喘不过气,这个地方叫她喘不过气……
身体无力,她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走两步腿一软摔在地上,掌心刺刺痛感传来,抬手看,玻璃杯的一块碎片插进肉里。
掌心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这点疼痛不算什么,她面无表情将小半个巴掌大的玻璃碎片拔出,血溅出来,而她无意处理,完好的那只手掌摊开,玻璃碎片躺在上头,她眯了眯眼,眼底绝望如一团散不开的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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