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打下济源县城,又诛杀了几家富户,这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也获得了不少,虽说为了大业,大部分都有充公,但也有少部分给了一些人,以做奖励。
小姑娘曾柔作为司徒伯雷的嫡系徒弟,也随着大家鞍前马后,不曾喊累,没想到身上连件首饰都没有,着实让人心疼。
不过叶楚早就成竹在胸,见曾柔收拾完东西,正欲要走,便拦住她道:“姑娘且慢。”
“这几日姑娘也不辞辛苦,吴应熊铭记心内,感慨万千,说姑娘是大唐平阳公主再世,也只是说的轻的,前几日得了一些东西,想送给姑娘,只是最近太忙,竟然忘了。”
“啊?”曾柔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微微垂下臻首,语气几不可闻:“世子要……送给……奴家……”
叶楚不待她说完,便神秘的一笑,将她拉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匣子,柔声道:“其实我以前注意到,姑娘平素没有什么首饰,所以打下济源之后,便给你买了一些,姑娘若是不嫌,那就不妨戴上。”
他顿了顿,又柔声道:“济源毕竟是小地方,没有什么正宗的珠宝,待日后我们打下京城,我会给你买好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盖,一瞬间里面珠光宝气,光耀人目,饶是曾柔是江湖女子,不拘小节,也不禁如同催眠了一般,呆呆的看着盒子里闪花眼睛的珠宝。
要知道,曾柔的父亲是司徒伯雷的老部下,因为去世的早,所以早早拜司徒伯雷为师,周围都是军人子女,大家又是在王屋山中聚敛,其实就是落草为寇,能保证吃穿用度就很不错了。
谁也没有心思教一个小姑娘穿着打扮。虽然曾柔是姑娘家,但是自小就没有戴过什么珠宝首饰。
“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擎黄金合分钿。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叶楚轻吟浅唱一般,缓缓地将一枝珠花莹颤的金钗,轻轻地戴到曾柔的发簪上。
叶楚的手指微微触碰到曾柔的头发,令后者身子轻轻一颤,几乎站不住身子,简直和做梦一般,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叶楚口中念得语句,像诗歌,又像词曲,一颗心飘啊飘,荡啊荡,都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
看她双眼迷离,不躲不闪,一张脸蛋红润皙白,吹弹可破,叶楚微微一笑,口中又道:“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顺势将一双珍珠耳环戴在了曾柔的两个耳垂上。
其实若是吴应熊在此,以他的出身背景,读过的诗书想必不少,由他吟诵的诗词歌赋,想必更加贴切。
但叶楚虽然两世为人,也读过不少诗词,毕竟没有接受过国学教育,能想起这些来,已经是这段时日以来临阵磨枪的结果了。
但是曾柔却是军户之女,能读书认字已经很了不起了,与那些名门闺秀差的太远,听了带领他们王屋派攻城略地的世子爷在她耳边吟诗,她虽然听不懂,但是又好像听懂了,这让她一颗心顿时迷迷糊糊,就像在腾云驾雾一般。
山中女儿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撩拨手段,身子一下子站不住,一双眼睛晶晶闪亮,满含泪水,嘤咛一声,软在叶楚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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