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一时也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但感觉就是不同。门派内其他低阶弟子的灵力皆是淳朴稚柔的,就像刚长出绒毛的小鸟,而明一恒的灵力却很难描述准确,非要做一个比喻的话,也是雏鸟,却是一只刚破壳就会飞的怪小鸟,飞得让人提心吊胆,随时有坠毁的可能,基础相当的差。
但不管怎样,这下不用把他退货回去,省了一个麻烦。而终于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外加一点运气修炼有成的明一恒,跟黄秋算起账来:
“要不是你瞎点,我也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说吧,要怎样补偿我的损失?还有,藏书阁前院里的书根本没啥用,能不能让我进去看后院的,那里有人守着门,说后院只对练气中后期的弟子开放,死活不让我进去。”
明一恒如今这状况,黄秋虽说没有直接责任,但多少有一些愧疚,前一个要求好办,扔几块灵石就能打发,至于后面一个,他可做不了主。反正这事也得跟徐掌门通报,于是他带着明一恒,再次登门拜见。
徐掌门差点惊掉下巴,不过感受跟黄秋是一样的,弄不懂,看不明白,只能归结于这小子运气还不错,命不该绝。而夏莹长老那边就不用通报了,前脚判断是变异元灵不能修炼,后脚就自个琢磨进入了炼气期一层,这不明着打脸么?
至于明一恒想进藏书阁后院的请求,门规上是不到练气期四层不许入内,但明一恒这种状况,特事特办嘛,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徐掌门给了他一块牌子,就把这事给处理好了。黄秋扔给明一恒几块灵石后,也溜没影了。
明一恒也不跟他多计较,经过这些日子,他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出门靠自己。寻常路子走不通,就自个走一条出来。只是野路子也不是那么好走的,需要大量知识做参考,于是就拿着徐掌门给的牌子,到藏书阁看看。
玉符宗的藏书阁就在中央门派大堂的西侧,共两层,下层是开放给炼气期的门人,分前院和后院,而上层是筑基期长老才有资格进入,明一恒就不用想了。
今天把守后院院门的还是那个老头,炼气期五层,在炼气九层的阶段里,算是一般般,不过看这老头年纪比黄秋还大,一副寒酸模样,显然是混得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守门了。
见明一恒又找上来,老头也有点烦了,这小子最近不止一次上来套近乎想走后门,也没点表示,他自然是不放人的,连摆手赶人:
“你还来啊,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修炼,或者去”
话还没说完,明一恒把牌子一亮,老头就把剩余的话全吞回肚子里,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也不知这小子从哪儿搞来这通行证,便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终于吐气扬眉一把,明一恒也不急着进去,对老头问道:“老前辈,您高姓大名?在这藏书阁待很多年了吧?”
“姓陶名潜,你又打什么主意?”老头只答了一半,对眼前这小子有些不耐烦了。
“掏钱?”
明一恒跟着念,音调却偏了点,让陶潜有些不悦,赶紧打圆场道:“老前辈肯定对后院里的藏书了如指掌,您看藏书这么多,分类又不清晰,我进去瞎找,还不知找到何年何月呢,您给我指导指导?”
原来是打这主意,见明一恒态度不错,陶潜便正了正身子,自信道:“别的不说,整个玉符宗里,你肯定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了解藏书阁下层的人来,说吧,要找什么样的书?”
“真的吗?这里所有书你都看过吗?”明一恒显然是不大相信,这可让陶潜有些不高兴了:
“哼,只要这里有,你说得出书名或要求,就没有我找不来的。”
见小老头陶潜这般夸大其词,明一恒起了一计,说道:“好,咱们来打个赌怎样,我说出书的要求,你给我找来,就赌一块、不!两块灵石怎样?”既然你叫陶潜,今天就让你掏一回钱。
小赌怡情,正合陶潜意,他也有足够的自信应战:“好,来吧!”
“听好,请找一本让我称心满意的书来。”明一恒出题道。
陶潜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小子,你这偏题了吧,当我是老糊涂不成?”
“哪敢,一点没跑偏,我要求的书就是能让我称心满意,这跟我要找一本火系法术书,找一张林洲地图这些要求一样的嘛,判断标准也简单,你把书找来,让我满意,你赢,我不满意,你输,公平公正呀!”明一恒一本正经的辩解道。
“这”
这可让陶潜无语了,这小子明显在钻偷换概念的空子,但亏就亏在打赌前没立好规则,想不到今天居然栽在这个吃米还没自己吃盐多的毛头小子身上,做派很干脆,扔下两块灵石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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