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仔细看看这两幅字,有什么感觉?”
夏晴深有些不大明白婆婆的意思,但是也没有多问,只是低头认真地看着两幅字。
“看出什么来了吗?”梁静元含笑问道。
夏晴深又仔细地看了看,迟疑着道:“这两幅字,好像……没什么差别……”
梁静元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夏夏,其实你很有天赋,写的字也很好,只是你一直都在临摹别人,所以你才感觉不到自己的进步,我练习书法的时间比你长得多吧?但是我写的行书,比你写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使我们临摹得再好,再像,那也永远都是别人的,再也无法有突破,更别提超越了。”
夏晴深听了梁静元的这一番话,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妈妈,您的意思是,想要进步,就只能创造自己的风格,自成一体吗?”
梁静元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夏夏,你果然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一点即透。”
夏晴深不好意思地道:“多亏妈妈您提醒,否则,我还一直在很刻苦地临摹呢。”
梁静元伸手拍了拍夏晴深的肩膀,笑道:“夏夏,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终于见到有年轻人喜欢中国的古典文化,并且很努力地在学习,进步。希望未来可以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能够像你一样,热爱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并且把它发扬光大。”
夏晴深凝视着梁静元的眼睛,认真地道:“妈妈,我相信一定会的,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历史悠久,而且充满了神奇的魅力,我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的。”
梁静元似乎心情极好,突然笑着道:“我好久没有画画了,夏夏,你会弹古筝吗?”
夏晴深闻言,突然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点头,眼底悄悄划过一丝黯然。
当年,她和景之皓还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为他弹琴作画。
发现景之皓和杨卉儿的丑事之后,她愤怒之下,将自己自小弹到大的那架古筝,从楼上毫不犹豫地丢了出去。
并且发誓,今生今世,再不碰琴……
“夏夏,你来弹琴,我来作画,我们俩合作一下,可以吗?”梁静元笑望着夏晴深,兴致颇高。
她许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今日好似有种得遇知音的畅快感觉,很想尽情地挥毫泼墨一番。
夏晴深自然也看出婆婆的心情很好,不忍拂她的意,只好慢慢走到窗边的古筝边坐下,眼神复杂地盯着眼前的古筝。
说好了再也不会在乎,可是为何每次想起那个人,都会令她的心绪瞬间变得纷乱?
难道真的是因为爱的越深,所以恨得越深吗?
难道,她这一辈子,就再也无法摆脱那个人的阴影了吗?
不!她不要这样!
既然逃避不掉,那就勇敢去面对好了。
即使心里会疼会痛,但是疼得越狠,那些伤口才能愈合的越快。
她希望,再次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她的心里,没有怨恨,没有仇视,只有风雨过后的风轻云淡。
如果再次面对着他,她也绝不允许自己,再像以前那样,只会惊慌失措地远远地逃离。
只有做到无视,才能真正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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