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行勾起嘴角,镜片后的眼睛寒芒一闪,“难道,他不是?”
夏晴深似乎有些无奈,“先生,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认识他,既然我不认识他,他又怎么可能是我的丈夫?难道我连我的丈夫都不认识吗?”
厉风行直直地盯着她,忽然也很是无奈地笑了,“夏小姐,我十分佩服你的胆量,都到现在了还能如此镇定。可是,我们既然能够找到你,把你带回来,就证明我们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个人就是梁忍冬,而你,夏晴深小姐,就是他的妻子。”
夏晴深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嘲讽的笑容,“哦?什么证据?”
厉风行微微侧身,看向他身边的那位儒雅的中年人,微笑道:“这位先生,就是证据。”
中年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神色阴沉地看着夏晴深,忽然缓缓开口道:“夏晴深,妙妙让我代她问问你,这三年来,你过得,可安心吗?”
闻言,夏晴深不由得脸色一变,紧紧盯住这个男人的脸,迟疑地道:“你是……”
男人眼底的寒意更盛,一字一句道:“我是司徒妙妙的父亲,我叫司徒宏远。”
夏晴深听了他的回答,不自觉地怔住了。
司徒宏远……司徒妙妙的父亲……
她记得司徒妙妙说过,她的父亲好像是京都市市长。
可是,身为京都市市长的司徒宏远,怎么会和绑架她的人在一起?
厉风行看着夏晴深呆怔的模样,呵呵笑道:“夏小姐,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无话可说了呢?”
夏晴深没有理他,而是直直地盯着司徒宏远,眼底的震惊逐渐散去,只余下沉痛和惋惜,愤怒和谴责。
难怪这些人能够找到她,原来,是司徒宏远泄的密吗?
那么,梁忍冬这次的行动计划,也应该全部都在这些犯罪分子的掌握之中了吧?
想到梁忍冬和他的战友们,即将面临生命危险,夏晴深的一颗心,控制不住地急跳起来。
“司徒伯伯。”夏晴深突然对着司徒宏远诚恳地道,“您是京都市的市长,肯定也是一位老党员了,国家和党那么信任您,把这么重要的位子交给您,您怎么能够背叛党,做出损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呢?”
司徒宏远冷冷一笑,“夏晴深,这些话我只会比你讲的好听,所以,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废话。国家和党信任我有什么用?我当这个京都市长又有什么用?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让她不明不白含冤而死,我这个做父亲的,却只能不声不响地把她悄悄地埋葬,而害死她的那些凶手们,却依旧活的逍遥自在,凭什么?就凭你的外公比妙妙的外公官儿大?所以,妙妙就死的活该吗?”
夏晴深简直无语了,这个男人果然不愧是司徒妙妙的爹,一样的自以为是,以为只要有了权势,就能颠倒黑白,就能无视法律。
司徒宏远突然快步走过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夏晴深的脖子上,恨恨地道:“秦定邦,梁忍冬,我要让你们也尝一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厉风行急忙大声道:“司徒先生,不可鲁莽,我们还要用她来对付梁忍冬呢。”
司徒宏远冷冷地望着夏晴深,握着匕首的五指微微用力。
夏晴深只觉得脖子上猛地一痛,立刻有热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猩红的液体,流过雪白修长的颈项,那样刺目,却又美的惊人。
厉风行眼睛一眯,疾步走过来,伸手抓住了司徒宏远的手腕,冷冷道:“司徒先生,人是我带来的,没经过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她,包括你。”
司徒宏远冷哼一声,“厉风行,你不要忘了,是谁帮你找到她的,没有我,你只怕早就成了阶下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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