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外边,用竹席临时搭了个棚,里面摆满了各色纸糊的房子啊,箱子衣物啥的,这些都是等上山之后烧灵屋用的。
只是想到苗老汉做的纸人,我再看着这些东西就渗得慌,牵着师父就直接进了灵堂。
一见师父进来,那些个道士低喝顿时一停,眼睛齐唰唰的看了过来。
我牵着师父在棺材旁边的一张板凳上坐了下来,自己直接就站了上去。
那棺材盖是半开着的,光线虽说不能全照进去,我也能看个大概。
王家婶子已经入殓好了,寿衣可能是王大妈自个的,样式很老了。最主要的是,她那双眼死死的朝外鼓着,脸色青得跟个青面煞一样,嘴角也死绷着。
那些个道士见我如此,明显脸上一黑,却也不大敢做声。
半趴在师父肩上,我将看到的样子给师父说了。那王家婶子明显是死不瞑目,又是小产而死,这怨气不重才怪。
“黑先生。”一个长着长长胡须的老道朝师父做了揖,看着我的脸色颇为难看的道:“这件事情不知道先生怎么看?”
师父摇了摇头,让人取了王家婶子的八字。
王大妈还在嚷着去找呢,王家婶子她娘张口就来,呜咽的说自己家的女娃仔受苦了。
我心里默默一算,这是六十甲子年干相冲地支相克,入了死地了,大绝之势过不了今年,秋又主刑杀,所以才过不了九月。这死就死了吧,这王家婶子出生在七月七的子时,这在我们这算是小鬼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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