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败家妹佗,平时也没见你这么顾家!我们都在啊,你。老不死,小鬼差,小胖子。我,黑蛇,阴龙,连你那本命蛊和老不死养的鬼一个都不少!你还想着我们从阴河里带点什么出来啊?”苗老汉背着师公不满意的朝我大吼道。
从阴河里带点什么出来?
“那条怪鱼!”我几乎和魏燕,还有小白同时失声大叫。
那条带着我们到这渗水的地方的怪鱼好像从一出阴河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见过了,而且我们都急着出湖,然后去打听这湖里为什么渗水到阴河的事情,这时听苗老汉这么一说才猛的想起,我们还真从阴河里带了条怪鱼出来!
“砰!”
我们几个正面面相觑,这件事也不知道去怪谁了,就听到前面村子里一声巨大的鞭炮响,然后还有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听着这个声音就让我整个人就是一震,胸口一下子就好像被什么重重压住了一样。
“这是?”师公听了一下。忙朝我们道:“快去看看!”
我心里也着急得很,这村子里的人也真是奇怪,明明见到这湖里的水越来越少,竟然抬了头猪来祭祀,可水干了却还只是朝村里跑!
等等!
我一想到那条逃命般的船,以及后来那道士带着村民来看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一个想法了。
不会是这些村民捞到了那条大怪鱼当水怪然后回去了吧?
“砰!”
又是几声冲天的鞭炮声。然后前面传来了人响号子的声音,从小路转个弯,就见几个村民鼓着腮帮子吹着锁呐,旁边还好几个放火炮的。
看到我们,这些村民竟然当作没看到一样,朝我们避了避就直接侧着身子朝前走去。
“嘘!”师公看着那些人,突然十分新潮的朝我们竖了下食指。
这些村民表情严肃的好像出殡一样,我手里又抱着一个用破褂子包着的小白,所以也只能将自己当作一个山野村姑了
这些吹锁呐的人身后,就出现在几个抬着一块大板喊着号子的人。
那板用几布大红布缠得死死的,虽被人抬着,但我们站在高处,我踮着脚尖一看,果真是那条全身长满疙瘩的怪鱼,只是这会这鱼全身都裹满了红布,只留着一个鱼头在外面,更逗的是,那只船上拉着的五花大绑的猪也跟这条怪鱼一块绑在那块大板上。
“这个?”我看着那怪鱼,也说不准怎么回事,朝师公一伸手,就被他摇头打断了。
那话音刚刚一落,路边原本当我们不存的人全部扭过头来瞪着我,吓得我抱着小白朝里面缩了一下。
这些人这才转过头去看脚下的路,跟在这些抬鱼的后面,就是男女老少的村民了,连挺着大肚子的村民都来了。
奇怪的是这些人全都目不斜视,年轻的搀着年老的,拉着年少的一步一步朝上走。
只是每隔三五个人就有一人放火炮的,怀化的土话叫“冲”,也有叫火筒的,就是一个铁管下面接引信,从上面放硝进去再冲紧,点燃引信就会冲天发出很响的声音。
那声音一冲一冲的,而且几乎是一响接一响,让人耳朵都受不了不说,好像心脏也跟着这火炮的声音一冲一冲的。
我看着这个奇怪又隆重的队伍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朝我们面前走过,一个怀了至少八个多月的孕妇几乎走都走不动了,被两个人硬拉着还要朝上面爬。
这实在是怪得很,而且还是大白天的,这些人却没有一个说话的,除了火炮的声音就只剩下那锁呐声。
“那后面!”魏燕没有人能看得见,不停的在队伍前后走动,突然脸色紧张的朝我指着队伍的后面。
我忙顺着她的手指朝后一看,就见那个穿着明黄道袍的道士这会也被五花大绑的拿两根竹杠抬着在队伍的最后面朝上面走。
那道士不停的扭动,被布塞着的嘴不停的“啊啊”的大叫,可那两个抬他的村民却完全不理会。
“啊!啊!”那道士路过我们,猛的两眼一亮,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求救!
“咳!”师公猛的重咳了一声,朝我用力的摇了摇头。
我***就算想表态也不成啊,前面朝上爬的村民听着后面道士的动静大了,全部都扭过头来跟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们,眼神都不能用犀利来形容了。
你还别说,这些村民看上去穿得十分朴素,可眼睛还真是不一般的清亮。
一直到这些村民转了个弯几乎都看不见了,我这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连小白也在我怀里将腿伸了伸,脸上也是心有余悸。
“这是什么仪式?”我见师公脸色也发沉,这才敢弱弱的开口问道。女围反巴。
师公拍了拍苗老汉的头道:“老汉知道吗?”
“***这村子还真是邪了门了!”苗老汉重重的呸了一口,拿眼斜了斜前面道:“你们听着这锁呐声就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吗?”
他不说我还没觉得,他这一说,我突然发现好像这锁呐声一响起,我们所有人都跟着就是一沉,大家都自觉都不想开口说话,就算是我也只是发出了两个字。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魏燕脸上也沉,拍着胸口道:“我刚才几乎都能感觉到好像庙堂里有人在叫我,可用心去听又没有。亏我还高兴的以为除了张阳,还有人知道去庙堂呢!”
“这***是送神啊!送神!”苗老汉也忍不住的爆粗口,朝我们大吼道:“我们现在还不能动,等会就有神婆过这里了!”
“还有人?”小白也跟着尖声一叫,紧抱着我道:“我现在就很不舒服!”
“好一个童子!”小白的话一落,就听到一个尖悦刺耳的声音传来。
我忙扭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青花布罩裤和青色对襟衣的老婆子站在我们面前,两眼浑浊的瞪着小白。
那婆子看上去年纪至少七八十岁,可又一头黑得发亮的头发,眼睛又十分的浑浊,好像里面是两颗发白的玻璃珠子一般,如果不是她朝我们说话,我还真以为她看不见我。
“你这惹祸精闭嘴!”苗老汉瞪了小白一眼,忙背着师公朝那老婆子笑道:“不知道这位仙姑如何称呼?”
“仙姑不敢当!村里人看得起都叫我六姑,各位高人知道送神想来也不是空来的,跟上来看看吧!”六姑倒是十分的直接,朝我们点了点头,就慢慢的朝上面走去。
我看着她朝上脚,速度十分之慢,在这被踩得泥泞不堪的小路上又走得十分之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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