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也猛点头,“嗯嗯,到时候你使劲折腾许晴,我们两个就解脱了。”
好吧,陆丘无言以对,虽说二女跑偏的价值观他想点赞,可这也偏的太不正常了,难道这就是重生众的主角光环福利?
不管怎样,袁蔡二女对于许晴的事还是宽容的,甚至第二天上飞机前,一个两个都还催促陆丘,让他赶紧下手,这样她们就不担心他会乱搞那些法国女郎了。
对于后者陆丘懒得解释,但对许晴,他真的想放手了,毕竟自己和二女的关系已经很乱,再把许晴拉进来也太不负责任。
当然,实际陆丘想不放手也不成,现在的许晴完全把他当陌生人,除了拍戏的时候有交流,其他时候看他都如同空气。陆丘也尝试缓和过,譬如打着还钱的幌子找上门,但许晴对他冷冷道:“我确实给一个叫陆丘的朋友买过衣服,但那个陆丘单纯、真诚、待人真挚,而不是个私生活糜烂的骗子,所以,带着你的钱滚开,我从来都不认识你!”
许晴激烈的情绪让陆丘彻底的放手,他只是遗憾两人却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没有了多余心思,陆丘开始把精力全部投入到表演中,尤其是揣摩学习陈道明,只有当更加用心的去观察学习,才会体会到陈道明这类表演艺术家和演员之间的区别。
譬如顾维钧在巴黎和会的两次发言,八分钟的会议,连导演黄建中都挠头,不知要怎样才能拍的吸引人,但陈道明经过精心的设计和准备,开拍的时候更建议导演一个镜头cay到底,然后表演时,他用完美的节奏征服了所有人。
大段的台词,哪里娓娓道来,哪里慷慨激昂,哪里承上启下,陈道明都把握的完美之至,整场戏下来,一个镜头,一气呵成!
用导演的话说,这两场戏,道明已经人戏合一,不分彼我!
更为震撼的是,很多人之后才发现,这两段戏的台词有些都被陈道明改动了,但非但没有不妥,还更具感染力和激情。
陆丘以往看到过关于戏霸的报道,但在陈道明身上他意识到,戏霸之所以霸,那是因为他们真的有那个能力和底气!
陈道明类似的举动还有不少,譬如开场第一幕,顾维钧抵达巴黎,剧本里原来是用一种旁观者的角度,让顾维钧去看到战后巴黎的混乱和无序,但陈道明觉得这不好看,有隔离感,于是与黄健中商议改戏,让顾维钧直接成为这种混乱和无序的参与者和受害者,这才有了成片的第一幕,顾维钧抵达巴黎被许多伤兵殴打的一幕。
同样的剧情在后边还有一场,照旧是顾维钧从马车下来被人殴打,只是殴打者换成了愤怒的在法华人,他们把顾维钧当成了丧权辱国的汉奸,因此群情激奋。
这场戏剧本里也没有,同样是陈道明提议添加的。
前后两场戏一对比,第一次顾维钧面对伤兵,外表狼狈,但神情从容笃定,这显示了他初到巴黎,对即将展开的和会有着充足心理准备的状态;但第二次被同胞殴打,情形便大相径庭,国力衰微,外交受辱,顾维钧是在尽自己最大能力为祖国争取,但同胞们却难以理解,背负着巨大心理压力的顾维钧,面对这种局面,只能忍辱负重,咬牙坚持。
两场剧本里没有的戏,经过陈道明添加,顿时让顾维钧这个角色与历史背景鲜明的呈现并融合。
就是通过这样用心的观察学习,陆丘从陈道明身上学到了越来越多的东西,他也开始设计一些小细节,以突显肖克俭的性格。
譬如肖克俭与梅去结婚的那场戏,陆丘觉得肖克俭是兴奋的喜悦的,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所以他会下意识的抚摸胸前佩戴的麒麟,那是在开头从看守所释放的时候,法国警察称赞美极了,肖克俭珍而重之的带上,告诉警察这能带来幸运。与梅结婚一定是肖克俭感觉最幸运的事。
还有口袋里的打火机,陆丘会在合适的时候拿出来打上两下,让火焰升腾。因为火焰与肖克俭最配,正如同他给妻子梅留下的遗书:“回祖国去,那里已经在燃烧,那里将是一片热土!”
这些细节无一例外的得到了黄健中和陈道明的认可,这也让陆丘信心倍增,表现的越来越好。
演到后来,他觉得自己真的投入到了肖克俭的人生里,他的情绪会激动,他充满激情,他的耐心变得差了,侵略性却越来越强。
这些都是与角色融合带来的结果,陆丘知道,演完肖克俭,他的演技势必将更上一层楼。
不过渐入佳境的当口总也有些意外,就是因为天气转寒,剧组不少工作人员都感冒了,许晴也不慎中招。
欧洲人对感冒这事看的还是很严重,于是剧组暂时停工,等这波流感过去再说。
许晴病的挺重,房间门都出不了,陆丘试图去关心,但被拒绝,面都不见。陆丘只好拜托剧组的女化妆师多多照顾,每每从外边订些价值不菲的清淡饮食,让女化妆师伪称是她做的,带给许晴补充营养。
女化妆师看出端倪,羡慕的不得了,总对陆丘说:“要是有个男人对我这样,我早就以身相许了。”
好吧,对这位身材略显丰腴的大姐所说的话,陆丘只能当做没听见。
不管怎样,有这位女化妆师从中缓冲,又时不时在许晴耳边说上几句好话,有次还不小心说漏嘴,暴露了食物是陆丘从饭店订做的,许晴虽然当时变了脸,但总归没再像之前反应那么激烈,而是继续把这糊涂装了下去。
按照这种发展,即便两人不能回到之前,但做朋友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就在这时候,陆丘却因为国内有事,不得不赶回去,也因此,等他再回巴黎时,许晴这边发生了一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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