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发也不是傻瓜,察言观色的他立刻明白自己会错意了,连忙陪笑道:“是我太冲动了,您的意思是……”
“我没有任何意思。”江平不动声色道:“我只是想问问你,知道区里有位副区长刚刚走马上任么?”
生意做到文安发这个地步,对各级政府的人事变动当然是非常关注的。要知道有句老话叫“县官不如现管”,文安发和市里打交道的机会非常少,和区里的关系则要密切得多。所以特别是区里的人事调动,他就更加关心了。
所以文安发立刻点头道:“知道,知道,新上任的副区长名叫赵国权嘛,听说他在上面还有很深的关系……”
文安发在提到赵国权的时候,江平一直面带意味深长的微笑看着他。被江平这样盯着,文安发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完全没了声音。
紧接着文安发就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低着头喃喃自语:“赵区长姓赵,赵晚晴也姓赵,难道……”
这个猜测实在太可怕了,让文安发不敢再想下去。
然而江平才不管这家伙的感受,笑吟吟地点头道:“恭喜你猜对了,赵晚晴就是赵区长唯一的、亲生女儿!”
被这个可怕的消息吓坏了,文安发颓然坐进老板椅里道:“这……这怎么可能?!”
江平淡淡道:“相信文先生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可不可能你问一下就清楚了。”
这么大的事情文安发也不敢大意,也不管江平还在办公室里,连忙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向他的关系询问有关赵国权的情况的。
说起来文安发的关系网规模不小,很快就有电话打进来,告诉他有关赵国权的情况。文安发越听脸色越难看,很显然他得到的反馈证明了江平的说法,赵晚晴就是赵国权唯一的女儿。
“这……这完全是个误会啊!”此时的文安发已经乱了方寸,连忙向江平解释:“我真不知道赵小姐和赵区长的关系,这……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象文安发这样的商人,最怕的就是把和当地政府的关系搞得很僵了。事实上哪怕文安发只是得罪了一个要紧部门的小干部,就会对生意造成巨大影响。更何况眼下文安发得罪的还是副区长,只要赵国权愿意,分分秒秒就能让他的公司关门,难怪他会如此慌张了。
见文安发真的怕了,江平淡淡地道:“赵区长父女都很低调,也从来没想过用身份压人。不过要是有人故意为难赵晚晴,想必赵区长也不会开心的吧?”
“那是,那是。”文安发点头如捣蒜:“麻烦你帮我在赵区长面前美言几句,我是真不知道赵小姐的身份,一时糊涂才做出那样的事来,实在是……该死啊!”
江平道:“所谓‘不知者不罪’,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自然不用再提。只要今后你不要故意为难赵小姐,我想赵区长也不会抓着过去的事不放的。”
江平的话让文安发稍稍安心一些,连忙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只信封递给他道:“这件事要多谢你,这点小意思……”
江平非常了解赵国权,如果只是帮赵晚晴的话也就算了,但要是收了文安发的钱,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所以江平是坚决不收文安发的钱,而是不动声色地问他:“据我所知,赵小姐应聘的是你们公司管理层的职位吧,为什么要调动她的工作?是工作能力不行,还是有其他原因?”
出于前世谨慎的习惯,江平必须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毕竟文安发并没有要为难赵晚晴的理由,如果不问出是谁在其中使坏,江平是不会放心的。
说到这个问题,文安发也开始咬牙切齿起来。在他看来自己无意是被宋和强给坑了,要不是这家伙提出的要求,赵晚晴还在好好地当她的管理层,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所以文安发根本就没多想,立刻就老实答道:“是宋和强那家伙指使我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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