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倒是好讲究,愚兄我喝酒就比较在行,嘿嘿。”
哮天犬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娇娇小姐就笑得善解人意,当即回头吩咐小姐姐,“把特意为杨爷备好的酒菜端上来。”
四个小姐姐娉娉袅袅地排队过来,手里各捧着一个食盒,呈到桌上是八个精致的小菜。
且不说菜品如何,这餐具就比御马监强了太多。
晶莹如玉的白瓷,小范围工笔彩釉,简直就是美轮美奂的艺术品。边缘都镶了银的,酒壶酒杯干脆就是轻薄的银质,顶端配有繁复的雕镂刻花。
“倒是慢待了杨爷!”娇娇小姐亲自斟酒,琥珀色粘稠如蜜。酒杯端到哮天犬跟前时,一手托底一手虚招。
葱白般的手指,柔嫩修长,灵巧纤细,能玩好些年呢。
“多谢娇娇!”哮天犬很猪哥地笑着,忙不迭地伸手去接,或有意或无意也想连手指一并接住。
手指却灵蛇一般地溜走了。
溜走前到底也有所接触,哮天犬虎躯一震,触电般的高端享受。
娇娇小姐又给于乐和孙小六各斟了一杯,两人都没伸手去接,她就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杨爷请了!于爷孙爷请了!”娇娇小姐也给自己斟好,随后举杯邀饮。
酒杯只在朱唇上一沾。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却是赏心悦目,并且令人下意识地就把眼神停驻在了那点点朱唇上。
哮天犬果然又看得痴了,待于乐踢他一脚后,才手忙脚乱地端杯,“娇娇小姐请了!”
张嘴就全倒了进去。
斟酒工作交给了一个小姐姐,旁边的古琴声再次传来。
于乐浅尝辄止。酒液比较清澈,味道比猴儿酒清爽些,却也就是那么回事吧。
至少不会像哮天犬一般通体舒泰。
各色菜式的刀工无疑是顶尖的,食材也是极好的,却也品不出更多的味道来。
孙小六在另一边撇着嘴看向于乐,估计是想交流一下逛青楼的感受。
很失望哦!
这酒还不如猴儿酒呢,菜也只是一般,顶多切得细了些,还油腻腻的。
难道是因为旁边有人弹琴?
大老远地跑过来吃顿饭,看把傻狗给折腾的……
也是古怪,他们为什么都喜欢跑青楼来喝酒呢?
“杨爷真是好酒量!”娇娇小姐娇笑着赞美哮天犬,不胜酒力的样子。
哮天犬的情绪被拿捏得飞起。
“这才哪到哪儿啊!想当年我随我家真君南征北战,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才叫痛快!这些年海晏河清,宇内靖平,这日子也是无聊透顶!”哮天犬眉飞色舞,一口一杯,说到底又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忿然和没落。
“所以杨兄才想成个家呢,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于乐又及时助攻,关键是把这货拉回到正路上。
“贤弟懂我!”哮天犬兴奋得扯着于乐碰了一个,觉得这位临时捡来的僚机实在是物超所值。话说僚机是啥?
于乐很荣幸地抿了一小口。
哮天犬却又喷他,“贤弟你哪儿都好,怎么喝起酒来就跟个女人似的!”
于乐:“……”
你怎知哪儿都好呢?
孙小六:“……”
女……招你惹你了?
作为现场唯一的女人,娇娇小姐就吃吃地笑。
多喝了两杯之后,绯红上脸,眼中更是流光溢彩。
哮天犬不时地就处于走神状态,顺着脸往下看,那大片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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