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妈虽然是辣酱,现在也走了健康路线,不够辣更不够咸。毕竟这一个瓷盆,就有八印锅那么大,或者脚盆。
看来不下血本是不行了。
于乐又取出四包火锅底料,分别下进了四个大盆中。
而后又取出五包蘸料,让火头军多取了五个青瓷大碗,每人分了一碗。
“来,尝尝!”于乐率先夹了一块肉,往蘸料里蘸蘸,再吃时,味道果然……可以吃了!
“咦,广寒宫的味道!”夜叉将宝贤眼前一亮,快速地把嘴中肉块吞了下去,然后继续夹。
“你小子什么时候吃的独食?”威查不乐意了,含混不清地责问。
“谁还没个有钱的朋友?”宝贤翻了个白眼。
“没钱就不是你的朋友?”威查不肯放过宝贤。
“这么好吃的菜肴堵不住你们的嘴!”尘忆腾出左手来,敲了宝贤一个脑瓜崩。夹了一筷子肉吞嘴里,左手接了筷子,右手敲了威查一个脑瓜崩。
“于兄,广寒宫的调味料,是你这边供货的?”宝贤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广寒宫那边,是哮天犬供货的!”哪吒本来是懒得搭理他们笑闹的,但宝贤这货吧,一向有些贪财。
“哮天犬啊。”宝贤啧啧嘴。
哮天犬在天庭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本事不见得有多大,但鼻子灵,腿脚快,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等哮天犬跑回家,惹出二郎神来,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句话的出处就在这里。
“白嗷兄也是我的至交。”于乐慢吞吞地喝了一杯酒,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
下了火锅底料的煮肉,不过是堪堪能吃而已。而这些兽肉于乐也是吃惯了,对自身修行再没有明显的功效,关键是太费腮帮子。
“三太子有所不知啊,这么一盆子,在广寒宫里的价格是十枚功德币!”宝贤对自己的贫穷十分感慨。
“我去!这么贵?”威查也险些噎死,费劲地把那块肉从嗓子眼里掏出来,拿手撕成两半,又吃了下去。
校尉的俸禄当然不是弼马温那么凄惨,每月足有上百枚了。
不过,去广寒宫请一回客,也不能只吃一盆子菜吧?
于乐面不改色,心底下却是禁不住嘀咕,消金窟果然是消金窟,本来我卖一枚功德币一包,就觉得自己挺黑的了,没承想它还是十倍的黑。
依着哮天犬那操性,肯定也不会知道啥叫渠道费,更不知道啥叫回扣。
“于兄啊,小弟这边也有些道上的朋友。”宝贤居然还是个社会人。
“我答应了白嗷兄,独家供应给他。宝贤兄若有想法,不妨与白嗷兄联络。”于乐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于兄真信人也!”威查大手一拍,对宝贤就有些鄙夷。
“宝贤,于兄因为把你我当兄弟,才拿出了这些宝贝调料!”尘忆眯着眼看向宝贤,“你莫要生了别的心思,免得兄弟没得做!”
“你俩说啥呢,我这不是担心于兄被人坑了钱去吗?”宝贤感觉甚是委屈。
“不是你想赚钱?”威查对宝贤当然是知根知底。
“我哪是想自己赚钱啊?”宝贤大义凛然,“帐下天兵的伙食,也太惨淡了点儿,须知他们是给你我兄弟卖命的啊!”
“惨淡吗?”尘忆却有不同意见,“他们哪顿吃不饱?离开了军营,去哪里能吃得饱?”
“做人一定要知足!”威查端起了盆子,肉好不如汤好。
“于兄是我请来的,跟于兄过不去,就是跟我哪吒过不去。”哪吒语调轻漫,也没看着谁,“我吃好了,于兄也吃好了吗?”
“哈,我早吃好了,这酒不错。”于乐早就只喝酒了,“宝贤兄见谅,我送一些给兄弟们吃是可以的,货卖两家就不可以。以后若有什么发财的路子,宝贤兄都可以与我商议。”
“于兄放心,定是少不了叨扰!”宝贤表示感谢,同时表态,“也绝不会为难于兄!”然后又转向了诸兄弟,“宝贤我是见钱眼开的人吗?”
“你是!”尘忆和威查异口同声。
“嘿!两个打不死的夯货!”宝贤一脚踢向尘忆,一拳擂向威查。
现场顿时打成了一团,拳拳到肉,倒是避开了方桌。
“嘭!”“嘭!”“嘭!”
开始时是尘忆和威查一起揍宝贤。待会儿可能有所误伤,变成了威查和宝贤一起揍尘忆。又过了一会儿,好像变成了尘忆和宝贤一起揍威查。
可能光顾了揍人过瘾了,揍谁不是揍啊。
于乐看得牙酸,哪吒却拉着他躲开了些,“于兄莫见怪,军营里都是粗人,有话当面说,嗯,也当面打,打完了就没事。”
离开桌子时,哪吒也没忘了端着一盆汤,其实这瓷盆可供他洗澡用了。
“如此甚好!”于乐也就不忙着观战了,到角落里掏出笔记本和投影仪等设备,开始播放《巨灵神来了》。
凄凉惨淡的二胡声传了出来,片头就是巨灵神父母双亡,在乡邻的帮助下,拿草席裹了挖坑埋掉。
打成一团的兄弟三人,顿时停了拳头,却还保持着骑人或者被骑的状态,一齐看向投影屏。
s:新读者“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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