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丫鬟吓得花容失色。
“你这是何苦?”陈飞一把抓住莱宁儿的胳膊,把那根银簪抢了下来。
莱宁儿顺势一扑,抱住陈飞的腰,哀求道:“宁儿才十六岁,宁儿还是清官人,宁儿不甘心成为一个六十多岁糟老头子的玩物,不甘心啊!”
莱宁儿泪如雨下,哭的昏天黑地,陈飞心中顿生怜悯。
“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陈飞冲那个丫鬟摆摆手,顺势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了过去,说道:“你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明白吗?”
那个丫鬟很机灵,快速将银子收入口袋,然后一拍脑门,故作迷糊的说道:“咦,我怎么在这里,我走错路了?不对,一定是梦游呢,我还是回去休息吧。”
丫鬟出去了,顺便把中堂的大门关上。
陈飞扶着莱宁儿走进卧室,苦笑着看着几个战娘:“你们都听到了,怎么办啊?”
“多大点事啊?”唐小宁已经裹着床单靠在床边,说道:“给她赎身,带走不就得了。反正我们有不是马上就回去,到海参崴,或者到其他地方,给她点银子,谋个生路很简单的。”
“为什么让她走呢?”陈晨眨眨眼睛说道:“我看爸爸挺喜欢的,收了吧。刘泰增那个糟老头都好意思,爸爸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收了,我还嫌不乱啊!
陈飞苦笑道:“你们应该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更应该知道后天要发生什么。明天上了船,战斗结束之前很可能无法靠岸,甚至我们都无法回去,带她上船,这不是害她吗?”
“爸爸,你有点信心好不好?不就是几个小鬼子吗,到时候让冬梅姐都剁了不就得了?”陈晨根本就不相信陈飞会失败。
“没法和你们交流了!”陈飞无奈,只得转向莱宁儿,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小女子孤苦无依,还能有什么打算,惟愿能侍奉大爷左右,哪怕做个丫鬟仆役,也心甘情愿!”莱宁儿又跪下了,哀求道:“陈大爷,威海我肯定是呆不下去了,那个刘泰增觊觎我的美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我有清官人的身份还能勉强招架一二,如今摊上此等大事,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了。陈大爷啊,只有你才能救我啊!我看得出来,你们有洋人撑腰,刘泰增最怕洋人,只要你带我走,他不敢阻拦!”
“话是这么说,可……”想想即将发生的海战,想想那八艘令人生畏的君权级战列舰,陈飞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不想帮,实在是不能带她去战舰上。
到时候万一那瓦林号被击沉,陈飞和战娘们凭借特殊技能尚难自保,更何况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了。
“陈大爷莫非是担心宁儿受不了海浪颠簸吗?”莱宁儿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凄凉,说道:“或者,真像小鲤鱼说的那样,你们洋人都是来攻打威海卫的?”
陈飞一愣,问道:“小鲤鱼说要攻打威海卫?”
“是宁儿偶然听到的。”莱宁儿说道:“小鲤鱼来到环翠楼已经半月有余,虽凭借掌中舞技压四方,但人还不错,并不像其他来自京城的大家那样孤傲,平时也和姐妹们同吃同住,偶尔也聊些风月之外的事情。”
根据莱宁儿的描述,那个马光佐子来到环翠楼之后除了每天表演几场歌舞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偶尔清闲下来,也会和姐妹们嬉笑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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