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目瞪口呆:“不会吧,李中堂也要造反?”
“没人要造反,包括老夫,包括李中堂。”丁汝昌正色道:“李中堂这是要清君侧。”
“清君侧,他要清除谁?”对于这种残酷的政治斗争,陈飞的确很不适应。
李鸿章创建淮军,编练北洋水师,在当时的大清国的确风光无限,但肯定也得罪了一大批人。
借着这次北洋水师大捷,李鸿章虽然表面上是躲入寺庙清心寡欲去了,但事实上他的对手一刻都没有松开过。
数十年来,他的势力已经盘根错节,深入到了帝国的各个角落,的确具备了和朝廷叫板的实力。
这一次,他真的要硬碰硬的来一次吗?
“不是谁,而是真正的妖人!”丁汝昌误会陈飞指的是慈禧太后,说道:“李中堂对老佛爷的忠诚毋庸置疑,这些年来老佛爷也对李中堂青睐有加,中堂大人是不会对那个老女人下手的!”
陈飞奇道:“真正的妖人?”
“事情应该发生在十几天前,当时老女人偶感风寒,宫中太医束手无策。这时候一个叫田中的日本医生自荐入宫,竟然妙手回春,一粒药治好了老女人的病!”丁汝昌恼怒的说道:“老女人自然圣心大悦,不但赏赐了大量金银珠宝,还让他做了太医院的太医,每日随驾走动。”
自此以后,慈禧太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对田中言听计从。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慈禧太后对于中日之间的战争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从强硬的主战派瞬间蜕变为主和派。
这种状况自然瞒不过李鸿章这个老狐狸,因此提前做了一些布置。
然而事态发展太快,十九日晚,李鸿章得到了黄海海战大捷的消息,二十日一早各国公使就集体到总理衙门抗议,到了二十日下午,李鸿章就被以身体不适为名,强行送入贤良寺静养,事实上剥夺了他的一切权利。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李鸿章感觉到不妙,才给丁汝昌发了密电。
这封密电说的含含糊糊,但效应却远比圣旨大,直接导致了丁汝昌对詹王爷等人动刀子。
“陈大人,我虽然也讨厌那个老女人,也不满母鸡司晨。但她毕竟是太后,是大清国的国母,不能被妖人所惑啊!”丁汝昌对陈飞深施一礼,道:“如果倭寇的航空母舰被击退,如果旅顺港之围得以解脱,还请陈大人去一趟京城,帮帮中堂大人,把那个妖人拿下!”
“我去北京,帮那个老女人?”陈飞一声苦笑。
自己没时间,也没这个兴趣。
丁汝昌也知道陈飞对慈禧太后颇有微词,因此也不敢强求,只是扼腕哀叹。
眼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丁汝昌还在处理公事,陈飞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也不太愿意参与这种事情,因此起身告辞,在丁汝昌的侍卫护送下,向一座独立的四合院走去。
这里是丁汝昌为陈飞等人安排的新住处,四周戒备更加森严。
这倒不是丁汝昌担心陈飞遇刺,他很清楚这些士兵在陈飞眼里不过是个摆设,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表明一种态度而已。
在门口屏退了侍卫,陈飞推门走入小院。
别致的小院,院落打扫的干干净净,但却没有一个丫鬟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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