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不过是随便说说,这是觉得丁汝昌此刻的神态有些异样。
然而丁汝昌却笑了一声,并没有否认,道:“我大清国不能在这样窝囊下去了,特别是有些人,尸位素餐,不配高居庙堂之上。这次强敌来袭,虽然是一场兵祸,但如果能够惊醒某些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会吧,难道丁汝昌真的有兵谏的意思?
这样一支舰队,已经比当初第一第二次鸦片战争时候的英法联军的火力猛烈了,如果丁汝昌把舰队摆在天津港外开几炮,说不定还真能吓死不少人。
最起码,那个在贤良寺内“养病”的中堂大人,又会得到重用了。
该不会中了丁汝昌的全套吧,他本来就打算把舰队开到天津?
不过这样的想法陈飞只是一闪而过,并没太放在心里,兵谏也好,造反也罢,那是你们的事,我这个外来人不便参与。
舰队一路航行,本以为会遭到飞机的轰炸,可事实上陈飞想多了,从中午到下午,海面上始终风平浪静,被搬上战舰的一部雷达不停地扫描大海,却始终没有发现信浓号的踪影,天空中也没有飞机到来。
晚上九点半,经过十多个小时的航行,舰队抵达塘沽外海。
远远望去,大沽炮台已经隐约可见了。
虽然国家正处在战争状态,但炮台方向却寂静无声,即便舰队已经逼近到了不到十公里,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防御有多松懈。
“陈大人,老夫就在这里敬候佳音了!”丁汝昌站在甲板之上,冲陈飞拱拱手说道:“快船已经备好,请陈大人登船。大沽口炮台的孙把总是我的人,届时将会接引大人登岸,并护送到天津火车站。”
陈飞奇道:“丁大人,你不靠岸?”
丁汝昌狡狯的笑了笑:“老夫乃是外臣,没有奉旨,只要不登岸,就不算违法。”
真是个老狐狸,舰队都带来了,登不登岸还有区别吗?
丁汝昌拿出一封书信,双手递过来,说道:“在北京城,但有所需,只需持此信到贤良寺,天大的事情,中堂大人都能解决!陈大人,中堂大人来电说,十分仰慕神仙大人的风采,想要亲见一面。”
在航行途中,丁汝昌曾经不止一次的表示,希望陈飞到了北京之后,立刻去找李鸿章商议。
不过陈飞虽然钦佩这个晚清重臣,但却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委婉的拒绝了。
大清国的修补匠有可敬的地方,也有可悲之处,还是让他按照原来的轨迹生存下去吧。
不过看丁汝昌的样子,显然还没死心,居然相处了送信这一招。
陈飞接过信,随便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封口。
陈飞知道,这可不是丁汝昌对自己信任有加,而是一封密信,陈飞根本就看不懂。
真是太托大了,要是小兰在场,估计分分钟就能破译。
“如果有时间,我一定去拜访中堂大人!”陈飞收好信,和战娘们一起顺着舷梯下到战舰旁边的快艇上。
所谓的快艇,其实就是一艘救生艇,满打满算能装十三四个人。
此刻,快艇中已经有八个清军士兵,手持船桨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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