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巡城御史的脾气比较大,小小七品官竟然敢绑了花贝勒。
花贝勒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大叫一声:“放肆,我是庄王府的花贝勒!”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在天子脚下犯法!”巡城御史二话不说,拿起铁链就把花贝勒给锁了。
黄三等人此刻也从唐小宁制造的梦境中醒过来了,看到主子被抓,立刻冲过来试图救人。
王府侍卫个个武艺高强,巡城御史手下的普通兵丁如何抵挡,眼看着花贝勒就要被抢走了。
然而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打着打着,却经常莫名其妙的摔倒,似乎被什么绊住了似的,很快,巡城御史的手下就取得了上风。
终于,暴怒中的巡城御史抽到放在花贝勒的脖子上,吼道:“尔等再不住手,本官将会以拘捕罪论处!”
“别打了,别打了,没看到我脖子上有把刀吗?”花贝勒急得哇哇大叫,吼道:“去就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黄三,还不回去?”
黄三立刻会意,撒腿就跑,喊道:“贝勒爷您先委屈一会儿,小的这就去禀报王爷,割了这个狗官的脑袋给贝勒爷赔罪!”
巡城御史押着花贝勒走了,马都统看看一片狼藉的街道,再看看二十多个负伤的兄弟,心中恐惧顿生,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跨上战马,向南边狂奔而去。
得罪了贝勒爷,伤了二十多个弟兄,马都统已经绝望了,他不敢再回到兵营,而是准备直接逃亡了。
楼下逐渐清净了,楼上也显出海丽丝的身影。
“不过瘾。”马冬梅说道:“要是我,直接把花贝勒的脑袋砍下来!”
“砍下花贝勒的脑袋容易,可保住巡城御史的脑袋就难了。”海丽丝说道:“花贝勒虽然顽劣,但却是庄亲王的小儿子,深的亲往疼爱。他要是死了,不知道有多少颗人头要跟着落下。”
陈飞说道:“还是海丽丝考虑的周全,不能逞一时之快,害了其他无辜的人。”
唐小宁点头说道:“我们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这个时代的中国人,觉得他们窝囊,觉得他们没有骨气。可事实上,一九零零年前后五十年的中国,是最热血沸腾的时代,许多人为了理想,不惜抛头颅洒热血,要比我们那个思想被阉割的时代精彩多了。”
陈飞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被阉割,阉割的意思是没有了,但我们有,只是被禁锢了。”
喀秋莎笑道:“或者说……封印!”
“如何解封?”
“诸位大爷,吃……吃好了吗?”包厢门被推开,掌柜的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
“什么意思,要赶我们走?”海丽丝眉头一皱,说道:“还没到正餐的时候,也没见有几个客人进来吃饭啊,难道位子不够了?”
“噗通!”掌柜的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说道:“外面打打杀杀,哪还能有客人啊。诸位大爷,不管那些当兵的是要抓谁,你们还是避一避吧,要是有个闪失,小店担当不起啊!”
花贝勒口口声声要进来抓人,而酒店内只有陈飞这一桌客人,掌柜的早就猜出来了,只是不敢明说而已。
“掌柜的请起!”陈飞安慰道:“放心,我们再坐一会儿就走。那些当兵的,进不来。”
“轰隆隆……”突然,前门大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陈飞立刻回头,眼睛顿时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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