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马家亮胆子最小,吓的蹬蹬瞪往后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马勇也是浑身一抖,手上的铁棍差点掉地上。我虽然有心里准备,但也吓的够呛。
我们一路追了那么远,居然追的是一辆纸车和两个纸人?
而且这两个纸人撞了李莹,还偷了高小龙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
它们绝对不是纸人,而是邪祟!
“快跑!”
马家亮吓的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就往外面狂奔。
“走!”
马勇也挺不住了,他就是再胆大那也是和活人胆大,现在遇到这种事,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他们一走,我好不容易鼓起来的胆气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三人一阵狂奔出了山谷,上了三轮车就往来时的路狂飙。
马家亮都吓哆嗦了,一路不断的催促马勇骑快点。马勇也是吓的够呛,基本就没减过速,好几次拐弯差点没把车弄翻。
直到回洪村以后,我们三人才惊魂初定,马家亮又说:“那东西,该不会是纸人鬼吧?”
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讲鬼故事就会说到纸人鬼,长大之后读书《聊斋志异》上面也有,很容易就联想到。
“天才知道。”马勇咽了一口唾沫说:“要不咱们去找久叔吧,万一这两玩意回来报复我们怎么办?”
“你,你别吓我。”马家亮一听,腿就发抖。
我摇摇头,笑着安慰他们说:“放心吧没事的,如果它们真有本事对付我们,还会被我们追的跑么?恐怕在回来的路上就该对我们动手了。”
虽然我不知道洪村到底有什么,但我只知道一点,洪村是安全的,这点皮衣客不止一次提起过,就连陈久同和黄大仙也隐隐约约说到过。
“好像也有道理。”马勇听我说完,点点头也松了一口气。
只有马家亮还是怕的不行,说:“不行,我得去找久叔要点辟邪的东西。”说完他就急匆匆往陈久同家里跑。
洪村要说懂行的人,恐怕也就属抬棺匠陈久同了。
马勇也想去,就问我去不去。
我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有黑虎和芦花大公鸡在,用不着那些辟邪的东西。
……
这一天正如我所想,根本没出什么事,倒是马勇和马家亮第二天顶了个乌眼黑说白担心了一晚上没睡觉。
马家亮还说我心理素质好,遇到这么邪门是事还睡得着。
我苦笑,自己遇到的邪门事可不止昨天那一件,一桩桩一件件,至今还觉得历历在目。
期间我还把纸人纸车的事和皮衣客说了,他就问我有没有去动那纸人纸车,我说没有,他说幸好没动,否则那俩东西会纠缠不休。
我后怕不已,幸好当时三人跑了,要不然我可能会动心思把那东西烧了。
之后我又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皮衣客说那是一种邪术,这纸人纸车是邪术的载体,并没有太厉害的地方,只要小心点别中了它个诡计就没什么事。
接下来又过了好多天一直风平浪静的,再没发生什么诡异的事,让我都有一种是不是洪村诡事要过去了的错觉。
直到,这个月的月圆……
皮衣客和猫猫大侠都说过,那只犼会在月圆之夜变得刀枪不入,很不好对付,我不敢大意。所以当天晚上在店子周围仔仔细细的洒上了童子尿泡的糯米,伺候好黑虎和芦花大公鸡,又侍奉好门神才将店门关好。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提心吊胆了一夜都没事,早上一出门,村里面却出大事了。
“春哥!”
马家亮一脸惊慌的跑过来找我,说:“柴老叔公说昨天晚上看见海梅蓉回来了。”
我吓了一大跳,早就死去的洪庆生老婆又回来了,那回来的还能是人么?
我急忙和马家亮一齐跑到柴老叔公家,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好多人,村长马永德也正好赶到,一见到柴老叔公就问:“老柴叔,您没看花眼吧,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啊。”
“我能说谎吗?”
柴老叔公生气的顿顿拐杖,指着马永德说:“老头子我一辈子就没说过谎,海梅蓉不光回来了,还跟我说话了。”
“啥?”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彻底炸了锅,许多人都别吓的不轻。洪庆生一家的事本来就邪性的不行,自从海梅蓉死后一直怪事不断,想想就够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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