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那是不是蛇山也不能改名,改了之后也会出事?
我把这种可能一说,苗苗摇头,道:“恰恰相反,洪村是不能改名,而是蛇山却是改完之后的名字,它原来的名字,就叫青龙山。”
“不会吧?”
我惊讶了,苗苗一个湖北神农架的人,怎么会这么了解青龙镇的由来,就问:“你,你怎么这么肯定?”
苗苗没说话,而是指着蛇山对面很远的地方,一座朦朦胧胧的山,问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我仔细一看,道:“那不是老猫岭么。”
老猫岭是青龙镇第二高的山,山脉的占地面比蛇山还要大,而且不像这里光秃秃的都是石头,那里可是林木茂盛,人迹罕至,没有向导带路根本进不了山。
县里面还在那里弄了个国营的林场,专门用来获取重要的木材资源。佬山庙所在的佬山,其实就是老猫岭最外围的余脉。
苗苗盯着我,缓缓道:“老猫岭是它现在的名字,它以前,叫黑虎山。”
我被苗苗的话搞的一惊,本能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事。
龙改蛇,虎改猫,这样弱气势的改名明显不符合美学的改名习惯,不可能是随随便便改的,一定有原因。你可以想象江西的龙虎山改成蛇猫山么?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我愣愣的看着苗苗。
“我从重庆过来的时候特地花了点时间去丰都县的文史馆,在里面查阅了一些资料,就知道了。”苗苗神秘一笑。
我长大了嘴巴,靠,超人啊这是,一来二去就把青龙镇两座最高的山给摸了个底掉,要知道这东西在百度上都查不到的。
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闻所未闻!
苗苗接着说:“在奇门的风水学上,这种龙虎对立的局,是一种典型的大凶之局,龙争虎斗,搅动天地阴阳,煞气满盈,谁若在此结寨,下场定然是灾祸连连,野鬼哭嚎,是大凶之中的大凶,说生人不近一点都不为过。”
“这么玄?”
我听的是心惊肉跳,可让我奇怪的是,蛇山和老猫岭旁边和中间的地带有不少的村子,于是就追问原因。
“这也就是这两座山改名的原因。”苗苗道。
我回过点味来了,道:“你是说,将青龙山改成蛇山,将黑虎山改成老猫岭,可以镇压这里的气运,和洪村不能该别的名字是异曲同工?”
“可以这么说,但作用没那么大。”
苗苗点头,娓娓道来:“龙改蛇,虎改猫,可以将对局双方的气势弱下来,就如同篝火浇水一样,可以镇压势头,但却不足以彻底扭转整个局面,龙争虎斗依然在暗地里交锋,只是煞气不在地表,而在地下。”
我听跟听天书一样,风水这东西我原来是根本就不信的,但现在经历了不少奇门怪事,也慢慢的信了,只是完全不懂。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龙争虎斗的理解,说白了就是神仙打架嘛,龙和虎对阵,你跑到中间去,不就找死嘛。
苗苗道:“想必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将这两座山改了名,又做了别的布置,彻底镇压了龙虎局,才让这里变成了宜居之地。”
“谁那么强悍?!”
我听的一阵神往,这种偷天换日的能力,堪称神迹也不为过啊。
洪村只是小局面,改个名都能接二连三的死人出怪事,要是放大到整个青龙镇,还不得闹的天翻地覆?
“这就不知道了,文史馆根本没有记载,不过,从他布置的一些东西来看,说是通天纬地也不为过。”苗苗摇头道。
我震惊不小,看着苗苗感慨道:“你好像懂的也不少啊。”
我突然发现向来活泼甚至是泼辣的苗苗,竟然有如此知性的一面,那娓娓道来的风采,让我怦然心动。骤然发现三年的时光过去了,自己对她的了解竟然是如此残缺的。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环。
苗苗自嘲的笑笑:“风水一学无比玄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普通人穷尽一生能入得了门就算是大有成就了,登堂入室者古来都寥寥无几,我不过是懂一点很浅表的皮毛罢了。”
“那也很厉害了。”
我心里说了一句,突然觉的自己一无是处,什么都不懂。
顿了顿,我又觉的苗苗带我来这地方不可能是来讨论青龙镇的历史吧?
就问她大老远又走又爬的,到底是来做什么。
苗苗没直接回答我,而是拿出手机划划点点了几下,然后将手机递给我,道:“你看看,青龙山和黑虎山最中间的位置,是哪?”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副卫星地图,上面标注了蛇山和老猫岭国营林场的位置。
我把中间放大了一看,顿时惊呼道:“洪村?!”
……
s:感谢“苏岳”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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