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这倒是个新鲜名词。
苗苗解释道:“人前不言人,鬼前不言鬼,觉的周围不干净的时候就用行话,飘着的就叫阿飘,走着的叫阿堵,记住了,以后遇到奇门法事行的人,可别一张嘴就漏了馅。”
“明白了。”
我愣愣的点头,顿时觉的这两个名词好形象。
鬼是飘着的,叫阿飘,而其他的邪祟基本是有实体的,就比如那只犼和守棺灵,也叫脏东西。阿堵物指的就是脏东西,取前两个字刚好凑一对。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马家亮,这家伙不就是胆小么,结果被守棺灵上了身,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才对。
深呼一口气,我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要平静下来,反正连别人用过的棺材都睡过了,还能有什么能比那个更可怕?
这么想着,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升起了一点胆气。
很快,我们就到了通往洪庆生家的那条岔道,苗苗回头看了我一眼,道:“跟紧我,别东张西望。”
我紧了紧怀里的七彩鹰,重重点头,那七彩鹰似乎嫌我抱的太紧,咕咕不满的叫了两声。
接着苗苗便放慢速度一步步朝洪家走去,我发现她的手一直贴在黄布袋子上,身体微微躬着,显然在全力戒备,随时准备出手,看的我心跳不免又开始加速。
没多久,我俩就到了洪家门口,这时候几声很洪亮的婴儿叫声出现了,而传出的位置,就是那口老古井。
我腿肚子就隐隐发软,好不容易提起来的一点胆气瞬间就泄了个精光,本能的靠向苗苗,贴着他。
苗苗也有几分凝重,手电照向那口古井。
井栏处,一摊暗红色的痕迹反射着电光,颜色看起来格外吊诡。
那里正是海梅蓉一头撞死自杀的地方,我脑海里不自觉就回忆起她死后的眼神,无尽的怨恨中带着凄凉,激得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最吊诡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来了的关系,那哭声居然就不停了,一个劲的在哭,根本不像之前那样,是偶尔哭两嗓子。
苗苗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周围,一步步朝老古井走过去。
我心里发毛,紧跟在后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一进入洪家开始,就总觉的有什么东西盯上我了,那种赤裸裸的注视感无比清晰。
走到井边后,苗苗便探出头往井里瞄了一眼,然后缓缓收回来,脸一下子变得很古怪,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我心提到了嗓子眼。
海梅蓉自杀的那天晚上,我就在这口老古井里看到了她的血脸,如果苗苗看见了什么,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苗苗没说话,而是有些古怪的回头看我,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
我被盯的心里发毛,“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苗苗抿了一下嘴,问:“你之前说,在孩子落井的那一刹,你曾碰过他?”
“对啊。”
我点头,当初高明昌把孩子从屋里抓出来摔进井里,我为了救人,在孩子被摔的那一刹跳了过去,虽然没抓到,但是却碰到了那孩子的胎盘。
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种滑溜溜、湿漉漉的触感,还带体液特有的温热。
苗苗缓缓点点头,沉吟了一下,说:“你朝井里面撒泡尿。”
“啊?”我一愣。
“快点!”苗苗没好气的瞪我一眼。
我咽下一口唾沫,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得拉开裤链,这时候本能的就回头看了一眼苗苗,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出去了十几步。
“你能不能不要离我这么远啊。”
现在苗苗就是我的胆,她要走了,自己最后一丝胆气都要泄光了。
“难不成你还要老娘参观啊?”苗苗在后面气的跺跺脚。
我无奈,只得放下七彩鹰,心里对这满天神佛和上帝真主祈祷,可千万别从井里跑出来什么东西,否则吓缩了阳事就大了。
新闻上不是有报道么,上个厕所都能被从下水道里面窜出来的蟒蛇咬住家伙事儿。
这口老古井,可比下水道邪性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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