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了!
“跟着我念。”虹姨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大,但蕴含的炁能却让我听的无比清晰:
“清心如水,清水既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簧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杨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心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虹姨一句接一句,我跟着一句一念,突觉虹姨的声音越来越亮,越来越高亢,却带着一股亘古的宁静,念语道最后,如惊雷一般振聋发聩。
语闭,我浑身一松!
那股压迫感消失了,阴凉的空气灌入肺中,不由一阵舒爽。
这时候再看,周遭一切如常,哪有什么血海,刚才的一切都如梦境一般,只有一行人疑惑的看着我。
“没事了吧?”胖子关切道。
我摇摇头,彻底放松下来,不禁问:“为什么就我一个人中招了?”
胖子听了也是一脸不解,本能的看了虹姨一眼,说:“按道理,你不应该陷入其中的,这血海幻境虽然厉害,但破解起来却也并不难,只需要静下心来便可。”
“静心?”
我一阵迷糊,本能的想起了之前在临江的时候,自己受了一些刺激,感觉浑身无比躁动,心脏涌出来一股杀戮欲望,压都压不住,最后是将酒吧一伙流氓混混屠戮一空,才勉强压下去了。
“你杂念很多,怎么回事?”虹姨看着我,微微蹙眉。
我想了想,便把上次在临江,还有之前在重庆发生的两次躁动简单的说了一下。
瓜哥和皮衣客听完面面相觑,都有些震惊。
“这是走火入魔,按道理你这个实力阶层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这时候一直很沉默的大胡子说了一句。
我张了张口,最后却忍住了,因为人犼之心的事不想让他知道,这个人还不算知根知底。
于是我又把目光投向了虹姨。
虹姨沉吟了一瞬,说:“记住刚才的《清心咒》,再出现的时候就用咒语镇压,如果不行立刻通知我们。”
我点点头,同时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显然虹姨似乎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或者能解决也很难。
我曾经听苗苗说过,说一个人如果心境出现问题,基本上只能靠自己,外力的介入很难有效果。
要命的是,两次发作,自己后一次明显比第一次要严重,也不知道再一次发作的时候会不会递进,如果是那样的话,那麻烦真的就大条了。
人犼之心,带给了我许多的好处,但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
它似乎有自主的意识!结合洪村的洪庆生变成人犼之事,我觉的,人犼之心似乎有控制我的企图!
当然,这还只是猜测。
……
接着,我们一行人继续前进,连连两次袭击被化解,之后的路安静了不少,有几只落单的邪祟偷袭,但都被我们轻松斩除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黑石桥前,从面前延伸到对岸,桥的末端是一个巨大的鬼头造型,龇牙咧嘴,血眼怒睁,黑石桥从它嘴里伸出来,就像一条舌头。
桥底下则是一股昏黄的浊流,腥臭无比,激流汹涌,卷起来的浪花能高达数丈。
“鬼窟!”
瓜哥看着对面,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建在龙脉所在的地下?”
我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太不对劲了。龙脉就好比是阳光,阳光普照之下,如何会有这么阴暗的地方?
说不太通!
我看向瓜哥皮衣客,他们都没开口。想了想,我又将询问的目光停留在大胡子身上。
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否则的话,他凭什么说带上他能对我们有所帮助?
“听说过斩龙吗?”大胡子问我们。
瓜哥和皮衣客一愣,而后缓缓点头。我一阵莫名其妙,胖子若有所思。
“长白山确实有龙,但在它还没有完全老死的时候,被人强行给斩了;龙脉夭折惊了地气,化出了惊天的怨气和戾气,所以才有了这块阴晦之地。”大胡子解释道。
“龙被斩了?”
我大吃一惊,这件事远超自己的想象。
长白山的龙脉是满清的根基所在,入主东土两百余年,如果说有人斩了它,那那个人一定是为了谋夺天下,利益攸关,绝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我快速搜索了一下历史人物,忽然,一个鼎鼎大名、出身于胡子的大军阀的跳出了我的脑海。
“是张作霖干的!”大胡子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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