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笼子里,我看了一下顾伟,便问他:“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还好。”顾伟摇了摇头,有些惊魂未定,道:“都怪我没看到那只窜出来的狐狸,否则也不会有这些事。”
“你知道这里的禁忌?”我追问,他轧死狐狸之后都吓瘫了,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东西,否则别说轧死一只野生的狐狸,就是轧死一只有主的狗也不至于。
“我知道一点,这里的狐狸都是保家仙,几年前有些人跑到这边来打猎,打死了好几只狐狸,结果那群人第二天全死在山脚下,尸体都被啃烂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草草了事,没多久便有传闻说他们是被狐仙给咬死的。”顾伟道。
我点点头,敢跑到出马仙的地盘杀它的子孙,能有好下场才怪。
“小哥,咱不会死在这里吧?”顾伟脸色惨白,看向外面看守我们的人,浑身都在打哆嗦。
“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安全走出去,我保证。”我点头道,嘴上安慰他,其实在自己心里也在犯嘀咕,从夜游神的话来看,这个老鹞似乎并不好打交道。
我们轧死了他们供奉的保家仙的子孙,万一激怒了他就完蛋了。
顾伟听完,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他刚才亲眼见我和中年人打斗,对我的话信服几分。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没多久就见中年人去而复返,对这看守的人道:“把他们解开。”
守卫应了一声,把我们放出来,还解开了绳索。
“你跟我来。”中年人指向我,然后转身在前面带路。
我急忙跟着他,走向村子的正中心那栋尖顶帐篷,上面雕饰很精美,看起来很华贵。
走到帐篷前,中年人瞟了我一眼,没什么好气道:“进去,鹞爷要见你。”
我轻呼一口气,缓缓撩开帐幕走了进去,只见帐中最上首坐着一个老者,光着头,虽然皮肤发褶,但依然挡不住他脸上的凶悍。
我瞬间便明白了夜游神为什么叮嘱我小心了。这人的脸上仿佛就写着几个字:我很不讲理;哪怕岁月的冲刷也中和不了他脸上蛮横的线条。
最恐怖的还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眼睛,一只是正常的,但另外一只黑瞳上翻,只见眼白不见瞳,给他凶悍的外表更添了几分惊悚,堪称凶神恶煞。
此外,高个男子也站在他旁边,肩膀上站着的鹞鹰还对我叫了一声。
我一进去,老者目光便锁定了我,道:“你找我?”
我本以为他的声音应该跟他的外表一样,冷冰冰带着不讲理的那种音色,但一听却并没有觉的特别横横,甚至抛开他的外表,还会觉的挺平和的。
这种错差感,让我更觉的诡异了。
“您是老鹞?”虽然明知道是他,但我还是多问了一句。
老者又看了我一眼,缓缓点头:“我就是,你从哪来?”
“我从……”我张口,突然又发觉高个男子还在帐篷里面,顿了一下。
高个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我这才对老者道:“我是信鸽,乔坤让我来拜访您。”
老者脸色顿时动容,我甚至能觉察到他的瞳孔猛的缩成了针眼;但这只是一闪而逝,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
见此,我又说:“它让我告诉您,祖龙有难,雏龙不保。”
“什么?!”老者突然蹭的一下站起来,完好的那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惊道:“你再说一遍,这不可能!”
我吓了一跳,心道他的反应怎么一下这么激烈,他明显是个很有城府的人,得多大的事情,才能让他惊成这个样子?
夜游神让我传的话,到底透露了什么?
见老鹞死死的盯着我,我咽了口唾沫,又复述了一遍:“它说,祖龙不保,雏龙有难!”
“混蛋!”老鹞的脸色一下子便的很难看,银牙紧咬,抬起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踹翻,上面的东西摔了一地。
我心头狂跳,这家伙终于显露出本色了;他刚才对我客气,恐怕还是猜到了我此行的目的,要不然没那么好说话。
而现在明显是我说的话超出了他的预想。
我本能的后退了两步,老鹞动怒的时候散发出来的波动,足以比肩徐爷了,是个次目级别的高手。
高个男子听到声音急忙从外面冲进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掉了一地的杂物,目中充满了惊讶,问:“阿玛,出了什么事?”
我听了微微一愣,老鹞和这个叫“鹞哥”的高个男子,竟然是父子关系,看起来真不太像。鹞爷发泄了一下,渐渐镇定下来,盯着我,问:“乔坤怎么样了?”
我沉吟了一瞬,简单的说:“他被地府通缉了。”
我不敢多说,这里面的缘由根本猜不透,言多必失,万一有什么弯弯绕绕,弄不好还会害了自己,这个鹞爷绝对不是什么慈善之辈。
鹞爷指节捏的发白,对高个男子道:“鹞子,你去准备下,下湖。”
“下湖!”高个男子脸色大变,惊道:“阿玛,今天月圆,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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