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大山!
只见他手一甩,十数根绿莹莹、如同发丝一般纤细的银针便从缝隙内窜入。樊三谷本能的再次冲过来阻拦,率先遭遇的却是十数根淬毒的银针。
他脸色大变,立刻变招。
而这时,一根银针准确的刺破了玻璃瓶,等到樊三谷扫飞银针想要夺取玻璃瓶的时候,却只握到了一堆玻璃渣。
飞溅的血液一下就浇在了白骨桩上。
“嗤嗤……”白骨桩再次如同蜡烛融化一般,划出一股黑烟,笼在樊三谷的脸上,愈加的难看了。
我一乐,樊三谷是被算计了,这是实力和计谋的比拼,樊三谷输了一招。
第四根毁灭,还有三根!
“金甲尸还能用几次?”我小声的问吴奎。
“大概就三次的样子。”吴奎回答。
我一听,不禁微微皱眉,樊三谷中了一次计肯定会长心,后面三次只要出手成功一次,这白骨桩就毁不全了。
瓜哥见我有些紧张,拱了拱我,说:“别着急,虽然保留有白骨桩法阵一时半会儿崩溃不了,但硬扛硬的能力却会差上许多,到时候我们就算强攻也会轻松不少。”
“这样啊。”我暗松了一口气,想想也是,樊三谷这么紧张阵桩,肯定是因为这一点。
“樊三谷,你觉的你还能撑多久?”虹姨嘴角微微上扬。
“那我们就试试!”樊三谷牙根紧咬,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显然怒急。
话说完,他身后又出现了三个人,赫然是赶尸门湘北区仅存的两个大目一个次目。
战场转移到了第五根阵桩前面。
“小春,把血瓶给我。”虹姨对我道。
我点头将血瓶送上去,虹姨接过,然后在吴奎耳边耳语了一句。
樊三谷一众人见此,脸色都有些动容。
这是虹姨要亲自动手了!
一如之前,金甲尸动手了,再次破开一个口子,虹姨手一甩,一个黑漆漆的瓶子便飞进了豁口。
樊三谷吸取教训不再空手去接,而是各出手段,本能的轰向飞去的黑色瓶子。
我一愣,这不是血瓶。
“闪!”
下一刻,吴奎猛的将我和瓜哥一拉朝旁边跳去。虹姨也立刻将豁口附近的徐爷和徐大山带走了。
“不好有诈,快腿!”樊三谷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立刻拉着连个大目爆退。
刚说完,黑色的瓶子被轰碎,“嗡”的一声化为一道白光,猛烈的气势从豁口涌了出来,将金甲尸轰飞了足有十来步。
而屏障里面简直就跟中了核弹一样,白光横扫一切,巨浪裹挟着樊三谷以及几名手下横飞出去。
原地一个大坑,一根光秃秃的白骨桩立在里面,豁口被白光一撑,还未来得及复原关闭。
虹姨闪身回来很轻松的一送,血瓶击中白骨桩,化为一阵黑雾。
第五根,拔除!
又是一计,轻描淡写。
我暗喜,樊三谷处于守势,在实力的碾压下只能被动的防守,见招拆招,一旦遇到预想不到的计谋很容易中招。
“还有两根,强攻也快了,最多半个小时。”徐大山笑了。
我对那恐怖的黑瓶心有余悸,小声的问吴奎:“奎叔,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那么猛?”
虽然不至于将樊三谷几人杀死,但伤他们绰绰有余了,距离够近的话重伤都有可能。
“那是来自火山最深处的黑磺,很罕见,偶尔才能采集到一点,别看那只是一小瓶,足够你一年的薪水了。”吴奎笑道。
我吃惊不小,次目一个月的薪水就是两千万,确实贵的离谱。
樊三谷几人虽然离的远没受什么伤,却也颇为狼狈,破衣烂衫,灰头土脸,更重要的是,虹姨当着他们的面得手了。
虹姨看着他们,淡淡的下令:“做两手准备,一边准备毁灭阵桩,一边准备以阵破阵!”
徐爷和徐大山立刻着手安排布阵师开始围绕法阵行动,布置阵基。
而我们则移动到了第六根阵桩的面前。
樊三谷被逼的再次和我们对峙,但走到这一步,他的法阵被破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因为他无法分身去阻止和袭击布阵师布阵。
一旦他离开,我们便会立刻动手,他分身乏术。
我暗暗佩服虹姨的调度,能做一区总目,不光得有实力和手腕,还得有足够的智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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