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完了,大厨让他们煮了,正准备吃呢!”我朝老九大叫着。
老九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大厨的鞋,老九脸上满满的血,已经看不清表情,在国内刚镶的门牙又掉了一个。
“嫩妈,狗日的黑鬼,把老子放下来,嫩妈老子砸死你们这帮逼养的。”老九像只狮子一样怒吼着。
我想起大厨几小时前还跟我一起抽烟,现在却被这帮人丢到锅里煮成肉,一会就要被树底下的黑鬼吃掉,然后变成屎,留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里,我很悲伤,我也大骂着:“草泥马,Y!”
我不停的骂着,不停的看着每一个黑人的脸。
目光到了中间,我看到了酋长,已经被我俩揍的不成人样,头上的鸡毛也被打掉了,右脸肿的像块猪肘子。
我愤怒的盯着酋长,不再转移目光,瞪着他大骂。
酋长好像不能忍受我俩的侮辱,忽然拿手指着我们,然后大叫一声,黑人摸起地上的石头就朝我点扔过来,我忽然想起我小时候拿弹弓打一条拴着的狗,看着狗无处可躲,特别的快乐。
此刻我跟老九就像两条被拴着的狗,石块噼里啪啦的砸在我跟老九的身上头上,我跟老九赶紧停住骂声,别还没煮就给我俩砸死了。
“九哥,咱俩这次恐怕是毁了。”我有些想哭。
我幻想过无数次自己是怎么死的,有船被风浪打翻葬身海底,有被海盗劫持要赎金不给撕票,还有被朝鲜人民军枪毙把骨灰寄回家,没想到我居然会被黑人煮熟当成肉吃掉,想着想着我大声哭了起来。
“嫩妈,老三,你哭什么,”老九说话的时候嘴角不住的流血。
“九哥,我不想死啊,我这么年轻还没结婚。”我不停的抽泣着。
“嫩妈,老三你知道吗,我也没结婚呢。”老九笑着对我说。
“九哥,都什么时候了,咱能不开玩笑了吗?”我看着老九满是血的笑脸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远处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黑鬼们也抬头往远处观望,只见20多辆摩托车轰隆隆的开过来,扬起一片风沙。
走近了一看,我草,打头的居然是开酒吧的青岛小哥,他摩托车后座上坐着大厨!
“九哥,是老刘,我草,这狗日的没死!”我大声叫着,树底下的黑人都站起来,聚到一起。
摩托车停到我们跟前,老刘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只穿了一只鞋,“嫩妈,老刘,赶紧给我弄下来。”老九的脸笑的像朵带血的后门。
打头的摩托车小哥招呼几个人把我们从树上放下来,解了绳子,对面的黑人站成一排,怒视着我们。
领头的青岛小哥腰里别着枪,黑人们不敢乱动,我抱着老刘哇哇大哭。
“刘叔啊,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啊!你鞋在那个锅那边,我还寻思咱碰上食人族给你吃了呢!”我确实有点真情流露,眼泪哗哗的淌个不停。
“弄他,给我弄他。”大厨抱着我,指着黑人们对青岛小哥咆哮着。
当然,青岛小哥不是傻子,他不会为了几个刚见面的国人就大打出手,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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