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缆头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可惜的是落点不好,离救生筏还有好几米远。
“老二,往左压一下舵,停车。”此时风已经降到了7级,但海面上的浪还是比较大。
我顺从船长的声音,把架控手柄拉到了停车位上。
海神轮凭借惯性开始往救生筏靠着,老九把手中的撇缆也射了出去,距离很好,但是偏了好几米远。
救生筏上的人都要哭了,你们赶紧的啊,这帮子人冻成狗了都,赶紧扔过来把我们拉上去呀!
老九有些怒了,他一直非常反感这些机械的高级货,老九把撇缆绳快速的收了回来,站到舱盖上,做了一个标准的水手丢撇缆的姿势,把撇缆扔了出去,而撇缆头像一枚炮弹一样扎到了救生筏的人群里。
救生筏的人都举手欢呼,其中一个人把撇缆熟练的系在救生筏的侧面,老九跟几个水手开始用手使劲的往舷边拉。
“草!”当救生筏里的人全部爬到海神轮甲板上的时候,船长大叫一声,有的时候这个字并不是仅仅代表着骂人与某种动作,更多的时候也代表着幸福。
此时已经接近下午6点了,我们都很庆幸在天黑之前搜救到了他们,如果再晚几个小时,他们可能真的就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了。
我经过船长同意后,冲了下去,船长则留在驾驶台给各个方面汇报情况。
“小戴!”我看到了以前的老相识,冲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
“二副,你电脑上有LL吗,我现在得打一局,他太刺激了!”阿呆的侄子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先洗个热水澡吧,你们船长呢?”我赶紧问一下当初炒我的船长在哪里,不知道他见到我这个救命恩人会不会心生惭愧。
“别提了,在船上就晕倒了,我们好不容易给弄救生筏上,刚醒过来,被你们的撇缆头砸脑袋上又晕倒了。”小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老九也算是报了仇了。”正说着,海神6上的船长被人抬了进来,头上还有个打包,应该就是被老九扔撇缆时砸到的。
“九哥,你着仍撇缆的技术太好了,专冲仇人去呀!”老九跟着也走进生活区,我忍不住调侃了他一下。
“嫩妈,还好距离远,近一点嫩妈这玩意儿就爆头了,好不容易获救了,再被撇缆头砸死,嫩妈阎王也得笑个半死呀。”老九也很开心,自己在阎王爷跟前跑了一圈不说,还把20多个弟兄从阎王爷跟前拉了回来。
“小戴,你们全船都上筏了吧。”我又接着问道。
“哎,大副没了,他把救生筏翻过来之后,人扣底下了,没再上来。”小戴脸上的笑凝结住了,接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忽然想起海神6的大副在弃船最后关头的沉着幽默,鼻子竟也有些发酸。
海神6号轮载着7万吨镍矿,在海面上以45度角倾斜了3天,都快飘到岛国沿岸才倾覆,也不得不感慨生命力之顽强,而保险公司则以弃船后没有及时沉船为由拒绝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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