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水头,你们快看!”卡带突然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指着面前的火光惊呼出声来。
“哎呀呀,卡带,几个黑鬼子吃饭,你惊讶什么呀!”大厨被卡带吓了一跳,有些愠怒道。
我朝卡带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没有什么异常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在举行狩猎大丰收时才会有的仪式,部落里的人围着篝火坐成一团,篝火里正烤着土人的晚餐,因为烤的时间太长了,我并不能看出那是只什么动物,人群的正中间坐着一个插满毛的老者,应该是酋长了,酋长的左侧是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小黑妞,跟酋长坐这么近的话不是小媳妇就是小女儿,小黑妞时不时的低头跟旁边背对着我们的一个男子耳语着,看上去十分亲密,照这个形式看的话,这黑妞应该是酋长的女儿了,背对着我们的男子装束似乎跟黑人不太一样,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般。
“卡带,你让我们看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大,大,大副,那个,那人那人是”卡带变成了结巴,极力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卡带?那人是谁?”我更疑惑了,莫不是卡带有亲戚在刚菓打工,他正好碰到了?
正胡思乱想着,黑妞怀里的男子突然转过头来,一张熟悉的东方面孔,被昏暗的灯火笼罩着。
“嫩妈!”“卧槽!”“哎呀呀!”我们三人被彻底震惊住了。
我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坐在黑妞怀里的那个正备受宠爱的竟然是落水失踪的一水!
“嫩妈老刘,你这回有烟抽了。”老九咧着嘴大笑了起来,我们的一水竟然干上驸马爷了。
“哎呀呀,我就知道这个水手命大,这河里怎么还能淹死人呢,哎呀呀,这河都叫母亲河,我得去看看烤的那是什么好东西。”大厨已经按耐不住了,流着口水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我擦,这一水怎么说活又活过来了,让我怎么跟船长交代呀,这哥们的死已经通报给公司了呀,按照惯例来说的话,公司肯定假骨灰都给做好寄回家了,这件事差不多出了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一水的追悼会估计都开完了,一家人正在家商量怎么分赔偿款呢,一水回家一看老婆拿着精神补偿款改嫁了,岂不是要气死了?不过我们现在连他妈船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一水死不死的跟我们也没太大的关系了,看一水现在混的这么好,实在不行,我们几个给老酋长毒死,让他接班干酋长,以后就跟着他一起混,或许还能在刚菓混出些名堂呢呀!。”经历了这些坎坷,我竟然产生这么变态的想法,赶紧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把脑子里乱糟糟的东西吐出来。
虽然对一水的复活稍感失落,但此刻能在他乡遇到故知,而且是成为大腿的故知,我心里还是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嫩妈一水!混牛逼了啊!”老九稍微整理了一下自身的装扮,毕竟他是一水的老领导了,不能把狼狈带来让一水看笑话。
“哎呀呀,一水,那烤的什么玩意儿,先给我割一块吃!”大厨奔着烤肉就冲了过去。
“哇啦啦啦啦!”正在聚餐的土人们被我们的突然出现吓的大惊失色,他们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完美的后花园屏障竟然被我们轻易的就突破了,几个战斗先遣队的摸起长矛就想要过来戳我们。
“水头?大厨?”一水站了起来,悲喜交加。
“一水,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呀!”我最后一个加入了进来,领导范十足。
“大副!大副!”一水看到了我,从黑妞胳膊里挣开,奔到我面前跪倒在地上抱住我的腿,痛苦的大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感动了,土人们虽然还处在警备中,但是看到我们这父子相认,纷纷湿了眼眶,几个感性的黑妞甚至都已经相拥而泣了。
“嫩妈差不多就行了。”老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哎呀呀,一水,你让这黑人起开,我割块肉吃,饿死我了。”大厨非常的理性。
“你们是谁?”黑妞竟然还会说英语,她应该是忍受不住了,好不容易搞一白皮肤的小伙,哪里钻出来一群男人给我抢跑了。
“你好,我叫nne,很高兴认识你。”老九忘记了自己消失的门牙,自以为很帅的笑着。
黑妞被老九裸露的牙床吓到了,心想这哥们怎么比火上烤的那玩意儿都吓人,她把我们当成了一水的仇人,挥了一下手,战斗队的土人们手中的长矛已经跃跃欲试了。
“一水,你别哭了,别哭了,给这妞解释一下。”我推开粘在我大腿上的一水,心想你个狗日的赶紧的,晚一点我们就要被烤着吃了。
“大副,我不会说英语呀。”一水擦了下眼角的泪,无奈的说道。
“嫩妈一水,你小子够牛逼的,那你咋勾搭上的这姐们啊?”老九被一水的话逗乐了。
“头,我,我用手比划的。”一水羞愧的低下了头。
运气来了真是想挡都挡不住,原来一水被自己当成海盗的反政府武装军吓的跳了刚菓河之后,靠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游到了河的对岸,为了防止海盗对他追击,他又疯狂的朝森林深处跑,跑了半个小时后整个人就虚脱了,然后晕倒在了地上。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被土人救了,最关键的是酋长的女儿居然看上了自己柔弱的小身板,自己也从一个一无是处的水手一下子成了酋长未来的女婿。
“哎呀呀,丧尽天良啊!我怎么没摊上这好事儿。”大厨听完这段天理难容的爱情故事,恨的牙痒痒。
此刻土人们已经知道我们的来头,他们把我们也当成了远方而来的尊贵客人,黑妞特地将最开阔的空地腾给我们,让我们几个华夏人可以坐一起说话,
“大副,我没想到你们还活着,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回来找我。”一水半拉月的时间经历了最坏的事情跟最爽的事情,人生观得到了质的飞跃,说话也变的沉稳了许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