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妈老二,还有多远?”老九皱了一下眉头。
“九哥,我们现在在这里,距离蓝宝石的船位还有10公里左右。”我用手比量了一下后说道。
“嫩妈老二,下车,汽车目标太大,我们步行。”老九将车熄火,解开安全带。
“哎呀呀大副,这可是10公里啊!我们最少也要走两个小时!”大厨悲痛的说道。
“刘叔,最少要四个小时啊!”我扭头看了一眼瘸子,痛不欲生。
瘸子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深深的自责起来。
“嫩妈老二,这地方到处都是火箭弹,咱们在这车里就是活靶子,还是走路稳当。”老九的话直接堵住了大厨的嘴。
可是老九连续开了三次车门,都被拥挤的人流给关上了。
“静初,开后门吧。”周梅闷声走了一路,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让我立马就硬了。
“还是小梅聪明。”老九妩媚的眼神让我瞬间软了回去,只见他俯身抠动开关打开后备箱,又支使大厨卡带推倒后排座椅,一行人顺利的钻了出去。
战争是什么?我一直没有答案,因为从小我就深受世界上最反人类,反社会,反物理学的抗日神剧的毒害。
在他们拍摄的影片中,日本鬼子的智商基本为负数,而华夏武术的博大精深则表现的淋漓尽致,拳头可以快过子弹,飞镖可以击中子弹,嘴巴可以接住子弹,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令人吃惊的是剧中的男主角可以用一切武器来打飞机,手枪,步枪,迫击炮,竟然连他妈的手榴弹都能打飞机,看完这种电视剧之后,我对战争没有太大的认识,可是我此刻站到车顶上,看到一群如丧尸般的难民,他们脸上带着满满的疲惫,衣衫褴褛,走过之处垃圾丛生,恶气扑鼻,我才明白战争带给人的真的是只有灾难。
“嫩妈老二,你看,刚菓河在那边,我们先往西南方向走,然后沿着河岸往上游去,蓝宝石轮肯定在刚菓河里,这路错不了。”老九指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放眼望出去面前最少要有几千难民,我们如果逆流往东,恐怕一个小时都动不了一百米,还不如顺着人流往西走,慢慢贴到岸边,沿岸有些稀疏的树林,里面并没有太多的难民。
刚菓河此刻有些尴尬的存在着,本该孕育新生命的它却在见证着一场浩劫,奔腾着的巨大流水声仿佛是它在向我们哭诉这一切的发生。
周梅起初还想要救助几个受伤的孩子,可是她根本就无法在人群中站立住脚步,几个人紧紧拥在一起,艰难的挤出了一条血路。
之后的路出奇的顺利,瘸子竟然像被马蜂蛰完后的回光返照一般,步频差点爆掉大厨,周梅身子比较虚弱,被老九直接抗在了肩膀上,几个人一直沿着河岸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进入了金沙萨的市区,出乎意料的是并我们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浓烟战火,现代化的大都市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街道上有些空荡荡的,还好稀疏的枪声告诉我们这里还在进行一场战争,这一路遇见的一些小喽啰就已经搞的我们十分狼狈,本以为到了军阀混战的首都我们会遭遇一系列的灾难,谁曾想竟然还比不上当初树林里的一只狒狒有杀伤力,让我们这群裤子都脱了准备大干一场的人倍感无奈。
顺利进入港口,蓝宝石轮招摇的国旗让我们倍感亲切,那一刻我差点跟大厨舌吻了,这种感觉我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我发誓以后这种第三世界国家,我绝对不会下地了。
蓝宝石轮的吃水线已经处在半载的状态,看来公司在金沙萨搞到了返程的货物,我们顾不上舷梯上没有安装安全网,大踏步的走了上去。
餐厅里传来了打麻将的声音,这帮狗日的日子过的还挺不错的,我们几人故意放轻了脚步,把头悄悄伸进舷窗里,想要给他们点惊喜。
“哇啦啦啦啦!”餐厅的电视里正播放着刚菓的电视节目,很熟悉的法语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把头稍稍抬起,英文字幕告诉我此刻是新任总统的就职演讲,镜头晃过底下一脸向往表情的人头,定格在演讲台上。
“嫩妈邦妮!”老九惊呼出声来,镜头不正是我们在大部落里遇到的那对父女吗,此刻她们正一左一右,慷慨激昂。
“水头,大副!”餐厅里打牌的人发现了我们,大家愣了一下神后,雀跃着狂奔了出来。
“基础设施的建设会让我们更快的步入发达国家的行列,我们要追求文明,摒弃旧俗,我上任之后,你们将会远离棚户区,你们会住进高高大大的漂亮房子中,房子里有自来水,有抽水马桶,有冷气,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而房子,是国家为你们建造的,你们需要付出的只是你们贫瘠的土地还有低价格的建筑成本,我们要做到的就是全部人民城镇化!”昆尼尔一本正经的挥着拳头,底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我草,哈哈哈。”我捂着嘴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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