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怎么这里还有个海湾,海图上没有标识呀!”我从怀里掏出比例尺已经到05海里的海图,按理说这里应该是陆地才对,难道这里经历了比较大的地壳运动?
“嫩妈老二,等风停了过去看看。”老九打了一个喷嚏,鼻子已经冻的像个胡萝卜。
“九哥,现在怎么办,咱们得想办法找地方睡觉呀!”我凄凉的说道,现在白天还好,晚上的话如果气温降下来,我们几个真的就有可能冻死在这里了。
“嫩妈,去山底下扎寨!”老九挥了挥手,冲了下去。
我跟老九用太平斧砍了十几株桦树,将树枝劈好,准备晚上烧火御寒,大厨跟卡带清出一块空地,将积雪堆在了空地四周,看上去像是垒起来一座墙,几个人又在海边搬来了几块大石头,垒成了一个简易的炉子。
点着火,烧壶水,泡上船长房间80块一两的极品红茶,就着压缩饼干,算是吃了来到荒岛上的第一餐。
“九哥,晚上我们在哪里睡呀?”我看了一下四周,这里估计常年都是冻土,在这上面睡觉的话,不知道第二天关节会不会都锈掉了。
“哎呀呀,照我看,我们在这救生筏上睡,我们四个挤一挤还暖和。”大厨插话道。
“嫩妈,一天两天的还行,嫩妈我们还指望着筏逃出去,就这国产的玩意儿,我们三个压几天就嫩妈没气了。”老九皱了皱眉说道。
“九哥,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睡在地上吧,我跟卡带还好,你俩腰那么虚,天寒地冻的,别感冒了。”我苦笑着说道。
老九听到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走的仓促,枸杞鸿茅药酒都没带,连自制的罐头瓶拔罐都没有,死了也倒无所谓了,再冻个早泄阳痿啥的,面子可就没有了呀。
卡带见气氛有些尴尬,赶忙把烟掏出来,一人散了一支。
“哎呀呀,大副,我这是防风的,防风的火机!”我掏出火机,开了好几次都被肆虐的北风吹熄了,大厨怎能容许我受这样的委屈,他用几乎光的速度从怀里掏出带着体温的火机,“啪”的一声打开。
我点点头,露出了很满意的微笑。
大厨被我的微笑陶醉到了,他猛的站起来,手里端着冒着蓝色火焰的火机飞奔了过来。
“嘿嘿,哎,哎,哎,哎呀呀。”大厨突然踩到了我们刚扔的垃圾上面,其中压缩饼干的铝箔制包装袋与地上的冻土发生了亲密的接触,摩擦力瞬间为零,大厨表功心切,几乎拼劲了全力,所以他整个身子冲着我飞了过来。
我本能的往一旁闪开,大厨在分腿侧空翻一周半同时转体360度前滚翻后,一头扎进了救生筏里。
“噗!”救生筏被大厨的防风火机烧了一个大大的洞,它欢快的漏着气,噗噗噗的,像一个淘气的孩子朝着我们放屁。
“嫩,嫩,嫩”老九张着大大的嘴,“妈”字都发不出来了。
“哎呀呀,我没事,我没事,大副点着,点着。”大厨从已经成一层塑料皮的救生筏上爬起来,快步走到我的跟前,一脸渴望的看着我叼在嘴里的烟。
“啪”我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过滤嘴已经被我咬断了。
“草!”我仰天长啸一声,用力推开大厨,扑倒在救生筏上。
“哎呀呀,咋漏气了。”大厨咽了口唾沫,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又闯了大祸了。
救生筏上被烧出来的大洞最少能塞进去一个篮球,我的眼睛里瞬间噙满了泪水,这可比我女朋友漏气了还惨啊!
“嫩妈。”老九瘫坐到了地上,这种自掘坟墓的行为已经把他打击的支离破碎了。
“哎呀呀,我看急救箱里有针线,要不我给缝上?”大厨扭捏着身子,还想挽回些什么。
“嫩妈老刘,早晚有一天,我在你肚子上掏一个洞,然后再拿针线给你缝上。”老九怒瞪着大厨,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杀掉。
救生筏并没有就此成为一堆废物,老九在地上铺了一些桦树枝,又将救生筏铺在树枝上,把船长老鬼的被褥铺上,打了一个简易的地铺。
一番折腾之后,大家都有些累了,卡带跟大厨又补充了一些柴火,四人簇拥在了一起,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经历了这些之后,谁都没有心情聊天,老九拿着海图不知道在计算什么,我则翻动着救生艇上的那本求生指南,尝试着能不能发现什么可以让我们获救的信息。
求生指南一共五章,前三章一直在讲食物淡水以及保温的重要性,这些问题我们都已经克服了,而第四章则是在讲如何辨认方向。
“首先找到勺子状的北斗七星,勺柄上的两颗星的间隔延长五倍,就能在此直线上找到北极星,如果找不到北斗七星,就找相反方向类似于大写英文字母状的仙后星座,从仙后星座中的一颗星画直线,就在几乎和北斗七星到北极星的同样距离处就可找到北极星。北极星所在的方向就是正北方。”我小声的把这一段读了出来。
“我去,这个玩意儿牛逼啊,我得赶紧把它背下来,一会天黑了,我想办法跟卡带聊一下怎么辨别方向,然后把这东西拿出来显摆一下,大厨老九他们还不得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呀!”我忍不住偷偷乐了起来,人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马上就要冻死了,还想着要追求名利。
有了盼头,我心情变得稍微舒畅了起来,点着一支烟,瞪着天空,他妈的弃船的时候都5点了,现在最少也得过了3个钟头了,怎么天还这么亮。
大厨打了20多个哈欠之后我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他妈的现在是北半球的夏季,而我们目前的位置处在北极圈里,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碰到传说中的极昼了!
我草,装逼不成倒还无所谓了,这他妈的可是极昼啊,有极昼也就代表着有极夜,24小时都是白天也就算了,最多撸的时候躲到树后面去,可是24小时都是黑夜,这可怎么过?
我第一次产生了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嫩妈这太阳刚才在西北方,怎么现在跑到正北面去了?嫩妈按理说应该落下去了才对呀!”老九突然疑惑的说道。
“我去,九哥,又是西北又是正北的,你怎么知道的?”我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风已经停掉了,清澈的蓝色广阔无垠,上面可是什么星座都看不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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