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名媛会所,华丽的内堂,一身墨绿色旗袍的慕容秋水坐在那里,如同民国画中的美妇,静静的又似那么不真实,如同慕容轻雪般的仙气十足。
在她面前,赫然跪着血玫瑰的亚洲领主千羽惠,她低着头说道:“禀告天尊,这次我南下调查江宁的身世,发现了一些线索,但不能证明江宁就是江家的遗孤。”
“我不要听这些,直接告诉我结果。”慕容秋水带着一股天然的威势,让千羽惠都不敢抬头去看她。
千羽惠迟疑了下,还是老实的说道:“江宁在欧洲的身份完全空白,在华夏与龙家侯家交往甚密,其他的信息还是我们最初掌握的那样。”
“废物!”慕容秋水冷哼了声。
千羽惠吓得身体阵阵颤抖,赶紧说道:“天尊息怒,江家现在已经成了乱麻,江远山想要做DNA检测,但是家族内部反响很激烈,都不认同,所以江远山也在到处搜索证据。”
“我不会假手于人,我必须要最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江家的孽种。在此之前,我不准他有任何闪失,你明白吗?”慕容秋水冷冷的说道。
千羽惠很不明白慕容秋水的想法,当初是她到欧洲加入夜行者,参与缔造了血玫瑰,后来夜行者与血玫瑰的矛盾日深,最终分道扬镳。
在血玫瑰与夜行者争斗的这些年中,千羽惠与江宁交手不少,他似乎是忽然出现在夜行者的,而且也是那几为神人合力培养出来的。在欧洲想要江宁命的人,多不胜数,在杀手红榜上,他的悬赏红花高居前列,好几个亿的悬赏让人不可思议。
之前慕容秋水还恨不得杀了江宁,狠狠的打击夜行者的那些老家伙,可是谁知道江宁竟然传出是江家的人。或许慕容秋水是想要利用江宁对付江家吧,所以在未确定江宁的身份前,不准对江宁出手。
见千羽惠有点失神,慕容秋水知道她还有话没说,哼了声,千羽惠赶紧说道:“天尊,慕容策要对付江宁。”
“此事我已告诉慕容飞,现在慕容家还不是南下的时候,他们知道轻重。你再去通州,继续执行彻查江宁身份的任务,另外监视乔远山的动静,我会派人去协助你。”慕容秋水说完挥了挥手。
千羽惠赶紧告退,弯着腰倒退着出了内堂。只留下慕容秋水独自坐在那里,过了片刻,竟然从桌子底下取出一杆精致的烟枪。慕容秋水微靠在桌前,缓缓的吸食着从南面运来的福寿膏。
很快她的精神开始恍惚,渐渐的迷失在虚幻的世界中。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我生在慕容家吗?”
“远博,你我是慕容家与江家的枢纽,难道你连家族的荣誉都不要了吗?”
“江远博,你该死,你们都该死,我要用你的血,把玫瑰染红!”
“……”
花城海边,江宁闭着眼睛装睡,虞倾城脱下披在身上的中山装,盖在江宁的身上。转身走出小帐篷,钻进不远处的房车内,很快换了身干爽的职业套装在身上。
在房车的周围,停了十几辆车,有几十号黑衣人站在小树林的周围,面朝外面,把虞倾城保护在中间。几个助手跟在她身边,有男有女,大多拿着文件夹,在向她汇报工作。
就在房车发动的时候,忽然她从车上跳了下来,快速的跑回了帐篷,在江宁的脸上轻轻的吻了口,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到车队离开,江宁这才睁开眼睛,不是他江老五没胆子泡虞倾城,只是他不想毁了东南的平衡,不想毁了这个带着面具的苦孩子。
发动摩托,帮绑在树上的男子报了警,随后朝着花城的方向驶去,该是时候离开了。
刚到一条岔路口,江宁却忽然接到了两个催命的电话,并非是命运的安排,而是慕容策的阴谋。
胖子在飞行俱乐部的消息被马驹知道后,马驹立马开始组织人手进攻飞行俱乐部,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依旧是那上千人。趁着马日笙还在海外,他把马家的淫威全发挥了出来。
不过胖子也不是好欺负的,这家伙毕竟是红袍禅师的弟子,满身横练功夫,对付一千个持枪的不行,但是对付一千个拿棍棒的,却也能拖点时间。
他且战且退,最后退到了停放阿古斯特A199直升机的仓库边,原本想要驾驶直升机离开,但是对方跟的太紧。他又怕对方冲进仓库内肆意破坏,那飞机上可是装满了钱财跟珍贵药品的。
于是就用一辆轻卡车挡住仓库门,他站在车斗里,手里提了两根直升机的桨片,凡是靠近的人,都被他拍飞了出去。他力大如牛,又有金刚神功护体,站在高处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他毕竟不是神,打伤上百号人之后,力气就有点跟不上了,动作也慢了下来。情况变得危机了,幸好这些天来试飞,胖子豪气,出手大方。
这些人见他神勇,原本不敢管,但又不忍他这样的神人死在这些人手里,其中一个就冒死给江宁打了电话。
与此同时,钻石庄园开始举办黑钻石拍卖会,但买家刚到场,就从南岸飞上来两架武装直升机,开始强行进攻钻石庄园南面。
这次来的劫匪火力集中,战斗力猛烈,很快就攻破了南面防线,紧接着潜藏在海中的劫匪上岸,冲进了钻石庄园。
对方来势凶猛,雷霆雇佣兵也难以抵挡,节节败退,情况非常不妙,跟着李金豪藏在安全屋内的朱音,也赶紧打电话告诉了江宁。
马驹要的是胖子的命,这股武装劫匪,要的却是黑钻石。一个是兄弟的命,一个是二十多亿的钱,选择摆在了江宁的面前,江宁自然没有任何犹豫,告诉朱音藏好,就朝着飞行俱乐部的方向驶去。
飞行俱乐部内,打的非常激烈,这里都是棍棒,喊杀声一波高过一波,叮呤当啷敲打那辆轻卡。
火神炮与突击步枪都在飞机上,上次弹药基本上全用光了,补给刚到钻石庄园,还在仓库内没有装货呢。胖子要是跑过去去取,保证让人砍死在路上,身边的人见了这种场面,早就跑的没影了,连个帮手都没有。
而且胖子这厮虽然奸猾,性格却非常猛,还带着股愣劲。他打的上瘾,见对方也都是用刀棍,没有人打黑枪,他就知道这是马驹想要打出生威,不动枪是不想把事态扩大。认为既然大家都不用枪,正好展现下胖爷的神威,也好教人日后传扬。
于是也没准备去拿枪,提着两根螺旋桨片,耍起了威风。双方僵持不下,但很快都后悔了。马驹心想不如早点开枪杀了他,目的达到了,还不用损了这么多人。
可现在损兵折将,要是再开枪杀人,他爹交代的不准动枪引得警方对漕帮不满的事,可就保不准了。而且损了这么多人,最后打不过人家,只能背后开黑枪。
这样的说法传出去,也是最不光彩的。倒不如一直打下去,落个漕帮恩怨分明,行事光明磊落的名声,自己老爹回来不仅不会责骂,恐怕还要嘉奖。
马驹虽然劣迹斑斑,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但毕竟从小在黑社会性质的家庭长大,耳濡目染,知道那些江湖上的规矩与名头。
胖子也很后悔刚开始没有亮神器,凭了一时血勇,跟人用这笨拙的螺旋桨片打架。现在后劲跟不上,这些人又不退,真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就在此时,忽然马驹大喊道:“掀翻那辆车,老子不信他还成神了。”
冲杀在前面的人早就红了眼睛,听到这话之后,顿时反应过来,一群人用肩膀扛着车,怒吼着翻动。那辆车顿时起起伏伏,胖子立马站的有点不稳了。
他从小在北方长大,水性不佳,最是讨厌坐船,现在站在轻卡上,与坐船也没什么区别。手底下的力道立马就缓了很多,扛车的人大喜,知道胖子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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